汉子吓得浑身发抖,连忙摆手:“大爷饶命!小的实在是饿极了,才偷摘了几个玉米……” 他抬起头,突然眼睛一亮,盯着郭险峰喊道,“您是不是郭二少爷?”
郭险峰警惕地眯起眼:“是又如何?你是?”
“我是‘独腿蟾蜍’王癞皮的结拜兄弟!之前远远见过您一面,不过您贵人多忘事,哪里会认得我这种低三下四的人!” 汉子一边说,一边又要磕头。
马海凡凑到郭险峰耳边低声说:“二少爷,这‘独腿蟾蜍’王癞皮住在城西醋库胡同,手底下有些兄弟,都是穷苦出身。他之前还替咱们跑过几次腿,办事还算利索。”
郭险峰望着天边翻涌的乌云,心中烦闷无处排解,随口道:“去王癞皮家坐坐吧。” 反正此刻他什么也不想做,只想找个地方打发这烦躁的时光。
马海凡在前带路,穿过几条街巷,来到醋库胡同。这是条狭窄逼仄的巷子,路面坑洼不平,两侧低矮的土坯房歪斜着,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它们吹倒。腐臭的气味混合着醋库的酸味,弥漫在空气中。
王癞皮开门见到郭险峰时,眼睛瞪得滚圆,脸上瞬间堆满谄媚的笑:“哎呀!哪阵风把二少爷吹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他点头哈腰的模样,活像只虾米。原来王癞皮帮马海凡掳过两次人,每次得了六两银子,加起来十二两,这比他去年一整年赚的都多,自然对郭险峰感恩戴德。
郭险峰随意应了两声,说想上茅房。路过厨房时,因王癞皮家太过破旧,厨房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根本关不严实。
透过门缝,郭险峰看到屋内氤氲的水汽中,一个妇人正背对着门沐浴。水珠顺着她光滑的脊背蜿蜒而下,勾勒出诱人的曲线,丰腴的臀瓣微微颤动,侧身时高高挺立的乳房随着动作轻轻摇晃。那妇人弯腰洗头,乌黑的长发垂落,遮住半边脸庞,却更添几分风情。
此时,马海凡和王癞皮见郭险峰许久未归,不放心便寻了过来。
马海凡远远瞥见郭险峰的身影,立刻伸手比了个 “嘘” 的手势,悄悄将王癞皮拉回大厅。
不知过了多久,郭险峰才整理好衣衫,神色如常地回到大厅,可他眼底那抹未消散的波澜,却昭示着方才的意外撞见,在他心底掀起了不小的涟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