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癞皮搓着双手,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弓着背对郭险峰说道:“二少爷,难得您大驾光临,说什么也得在家吃顿饭!粗茶淡饭,您可别嫌弃!” 说着,他扯着嗓子朝厨房喊:“秀樱!快出来!”
一阵脚步声传来,水秀樱从厨房走了出来,王癞皮一把将她拉到郭险峰面前,咧着嘴笑道:“二少爷,这是我家那口子,水秀樱!您别看她平日里闷不吭声,伺候人可有一套!你陪二少爷好好唠唠,我这就出去割两斤肉,打壶好酒,好好招待您!” 说罢,又扭头叮嘱道:“宝贝儿,可得把二少爷伺候得妥妥当当,不然晚上有你好看!”
郭险峰刚要推辞,王癞皮已经拉着马海凡出了门,还不忘回头喊了一嗓子:“请几个兄弟在院子外守好了,别让人打扰二少爷!” 随着院门 “吱呀” 一声关上,大厅里只剩下郭险峰和水秀樱。
郭险峰坐在有些破旧的木椅上,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水秀樱身上。她将乌黑的长发随意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添了几分温婉。柔和的面部线条,自然舒展的眉毛下,一双眼睛透着温和的神情,似藏着含蓄的笑意。小巧的鼻子与嘴唇搭配得恰到好处,嘴唇微微抿起,周身散发着宁静的气质。光线洒在她身上,将她光滑有光泽的皮肤映照得愈发动人,只是那微微泛黄的肤色,透露出些许生活的艰辛。
“二公子,您别拘谨。” 水秀樱的声音轻柔婉转,如春日里的微风,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郭险峰这才回过神,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之前病过吗?” 话一出口,他便觉得有些唐突,可话已说出口,收不回来了。
水秀樱微微福身,轻声答道:“回二公子的话,没病。只是前些日子家中贫困,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营养跟不上,这脸色才看着不好。” 说到这儿,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黯淡,很快又恢复如常,“不过幸好有二少爷帮衬,我们这段时间才能吃上一顿好的,也算是苦尽甘来。”
郭险峰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感触,他平日里在府中挥金如土,从未想过还有人会为了温饱发愁。正想着,水秀樱说话时不经意间的动作,让胸前两团柔软微微颤动。她刚洗完澡,头发还未完全干透,上衣的领口开得很大,露出白皙的肌肤。郭险峰脑海中不禁浮现刚才在厨房中见到的一幕,那画面如同一把火,瞬间点燃了他内心深处的燥热,他只感觉一股热意从脚底窜上心头,连忙别过脸,目光慌乱地在屋内四处游移,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水秀樱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窘迫,嘴角微微上扬,主动找起了话题:“二公子,我听闻宝岸城最近热闹得很,不知可有什么新鲜事儿?”
郭险峰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些:“也就是些市井琐事,倒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顿了顿,又问道,“你…… 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我也就帮着我男人操持些家务,做做饭,缝补些衣物。” 水秀樱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些补丁的衣服,脸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日子虽然清贫,但也还算安稳。”
郭险峰看着她,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怜惜之情。正欲再说些什么,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王癞皮的大嗓门:“二少爷,菜买回来了!今晚咱好好喝几杯!”
郭险峰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站起身来。他暗暗责怪自己的失态,整理好衣衫,朝着门口迎去。而水秀樱则低头跟在他身后,安静得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
饭桌上,王癞皮不停地给郭险峰夹菜,嘴里还念叨着:“二少爷,您尝尝这个,这可是咱城西的特色!” 马海凡坐在一旁,时不时地陪着说上几句话,气氛看似热闹,郭险峰却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坐在角落的水秀樱,看她小口小口地吃饭,优雅的模样与这简陋的环境格格不入。
酒过三巡,郭险峰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沉。王癞皮还在一旁不停地劝酒,他摆了摆手,说道:“够了,不能再喝了,待会儿还要回去。”
“二少爷这是说的什么话!今晚就在这儿歇下!” 王癞皮醉醺醺地用胳膊肘捣了捣水秀樱,含糊不清地喊道:“我那小乖乖,还愣着干啥?快收拾间屋子出来,让二少爷好好休息!”
郭险峰刚要拒绝,却对上水秀樱那温柔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心想,反正也不着急回去,就在这儿歇一晚也好。
此时,王癞皮挠了挠头,一脸憨厚地说:“二少爷,咱这儿简陋,就一个房间能睡人。我和马大哥去我兄弟那凑合一晚,秀樱你可得好好伺候二少爷。” 说完,他朝水秀樱使了个眼色,便拉着还有些清醒的马海凡匆匆离开了。
郭险峰坐在桌前,端起已经微凉的茶,轻抿一口,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不一会儿,水秀樱迈着轻柔的步子走进房间,轻声说道:“二少爷,我带您去厨房洗漱吧。只是这地方实在简陋,门都关不严实,怕您住得不习惯。”
郭险峰喉结动了动,强作镇定道:“无妨,别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