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里呢?每株至少二十个豆角,每角不下五六粒!
产量翻倍有余!
更关键的是,此地作物长势极佳,比外界强上数倍,密密麻麻,丰饶无比!
如此密集的大豆,竟还能如此茁壮!
这产量究竟几何?每亩能收多少?
要知,大豆乃大秦主要作物之一!
嬴政好奇至极,欲问赢阴嫚!
可回头一看!
二人正腻歪着慢行,毫不急切!
叶辰不时轻抚小嫚腹部,似乎在感受什么。
听他言语,小嫚似已有孕?
“怀孕了?”
得知此讯,嬴政怒气更盛!
他强压怒火,暂不发问。
今日,定要好好教训叶辰一番!
这小子太过分,竟让宝贝女儿怀孕!
这尚可接受,可他这外公,竟未第一时间得知!
她都不回宫禀告一声吗?
气煞人也!
始皇怒火愈炽!
嬴政信步前行,绕着庄园转了一圈,心中惊叹愈发强烈。
他察觉到,即便只看那些熟悉的农作物,这里的收成也远超咸阳城外的田地。
作物不仅长势旺盛,产量惊人,连株形都格外饱满!
更奇的是,许多农作物他从未见过,还有些东西完全超乎他的理解。
譬如,那晶莹剔透的梨树上,为何每颗果实都套着薄袋?
远处,一片白茫茫的区域宛如帐篷,路过的仆人称之为“大棚”,说里面种着庄稼和蔬菜。
大棚?这是何物?
为何要将庄稼藏进这怪东西里?
嬴政满腹狐疑,百思不得其解。
他很想开口询问,却碍于帝王威严,拉不下面子。
但他暗自揣测,叶辰背后定有高人指点,甚至这高人或许就隐于庄中!
否则,一个游手好闲之辈,怎可能打造出如此奇景?
“此高人,朕必见一面!”
嬴政暗下决心,目光坚定。
不多时,他来到屋前,未待招呼,便径直挑了正中主位坐下。
仆人们极有眼色,迅速端上果盘、茶水与精致糕点。
嬴政一眼扫去,目光瞬间被果盘中的桃子吸引。
那桃子,正是他方才尝过的绝品,滋味之美,令人终生难忘!
此刻近在眼前,他喉头微动,强忍住想再尝一口的冲动。
“陛下,这紫莹莹的果子……瞧着也不凡,颗颗饱满!”
蒙毅在一旁低声赞叹,眼馋地盯着那串葡萄。
嬴政闭目不语,心中却翻涌着不甘。
金榜之事已让他被叶辰压了一头,早已憋闷难平。
今日初见此人,只因摘了个桃,便被如此对待,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更何况,叶辰后来的问候,不过是看在小嫚面上,毫无半点歉意!
这让嬴政倍感屈辱,心绪难平。
更刺心的是,女儿怀孕,竟未告知他一声!
三年了,那是他最疼爱的大女儿啊!
若非今日亲至,她是否连孩子出生都不打算让他知晓?
区区十里之遥,她竟不愿迈出一步?
嬴政怒意翻腾,满腔郁结。
来到这庄园,处处不如意,哪有皇宫中众人对他俯首帖耳的畅快?
此刻,他仿佛沦为凡夫俗子,极不适应,心中憋屈难耐!
就好比现在,他已在大堂枯坐许久,那两人却迟迟未至。
在宫中,哪有太监卫士敢如此怠慢他?
哪个不是随叫随到,唯命是从?
“爹!”
终于,赢阴嫚与叶辰联袂而来,向嬴政行礼问安。
赢阴嫚连忙解释:“爹,我有了身孕,夫君怕我动了胎气,平日不让我走快,他一路护着我,所以……”
她深知宫廷规矩,可今日情形实在特殊。
“罢了,这三年,你也未曾来看我!”
嬴政冷哼,语气中满是怨气。
此言一出,赢阴嫚愣住,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角打转。
见她落泪,叶辰怒火中烧,当即冲嬴政喝道:
“三年?你也好意思提三年?”
“当初我与小嫚成婚,她屡次请你前来,你可曾露面?”
“这三年,小嫚不止一次回过家,可哪次能进门?”
“进不了门也罢,逢年过节送些礼物孝敬长辈,总该可以吧?”
“可那些礼品,哪次不是被你拒之门外?”
“你如此做派,还敢怪小嫚三年未看你?你先问问自己,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天下间,有你这般绝情的父亲吗?”
叶辰声色俱厉,一番斥责如雷贯耳。
嬴政闻言,整个人僵住。
这三年,赢阴嫚回过宫?
他怎会不知?
还有节日送礼,他为何从未听闻半点风声?
“这是怎么回事!”
嬴政脸色骤沉,怒气如潮水般涌起!
他怒不可遏,蒙毅吓得魂飞魄散,忙凑近低声道:
“陛下,三年前,您曾下旨,与公主从此断绝往来,君无戏言,故……”
此言入耳,嬴政先是一怔,随即回忆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