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祈一边听他说,一边拎起酒壶给自己倒酒。
谢云璘笑问:“从前你也遇上过刺客,那时怎不见你这么愁苦?风波过去了,你不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谢云祈半醉半醒,抬手招了招,忽然又指着谢云璘,一本正经地问:“你说,她她会去哪儿?”
“她?”
谢云璘起初云里雾里,后来才猜到了云祈指的是谁,毕竟云祈之前从没主动提起过已经离开的华氏,不仅自己不提,还不准别人提。
“照弟”谢云璘顿住,忙改口,“照华小姐那等淡然的性子,应该是去过无拘无束的日子了。”
“无拘无束”谢云祈笑了声,“那也得有个去向不是?”
“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容身,说不定她已经离开了大周,别想了。”
“谁说我想了,我就是随口问问。”谢云祈埋下头,自言自语地重复,“随口问问而已”
“其实我觉得华小姐极有可能去了越国。”
谢云祈抬眼冷笑,“去越国?找秦钦么?”
“毕竟除了秦钦,世上应该没有她会关心的人了。”
这些谢云祈不仅沉了脸色,还一连喝了三杯急酒。
谢云璘见状,忙另讲道:“云祈,这儿的舞姬排了出新舞,要不要瞧瞧?”
“好,叫她们进来。”
谢云璘拍了拍手。
几个舞姬缓步进来,腰身似柳枝一样款摆。
谢云祈扬了扬唇,指着她们对谢云璘说:“看见没,这才是姑娘家。”他收回手,敛了笑容,边倒酒边淡淡道,“那些无才无艺,只知打打杀杀的人,不值得谁惦记!”
祁营。
校场上刀光剑影,两个人打得正起劲,引得围观人群一阵叫好。
华盈寒跟随姜屿走上前去,发现在那儿较量的是两个将领,一个老将,一个小将。
这两人她没见过,他们的军衔似乎不够高,不能到姜屿面前议事。
照理说姜本是老的辣,老将定比小将厉害,放在这儿却出了奇,那小将不过十五六岁,身手着实了得,打得老将越发不能招架。
老将最终败阵,收了剑抱拳道:“甘拜下风。”然后垂头丧气地挤出了人群。
小将洋洋得意,扛起剑扫视周围的人,“还有谁不服气,出来比试比试!”
倏尔华盈寒见那小将目光一定,盯上的似乎是她前面这个人。
胆子着实不小
小将万分欣然地跑过来,笑着行礼:“参见殿下,不知末将能否有幸向殿下讨教一二?”
姜屿没有怪罪,只是有些诧异:“你想和本王切磋?”他转眼瞧向身侧的人,“那得先和他们试试,你若能打过本王的侍从,本王就给你个机会。”
“一言为定!”小将看了看李君酌和华盈寒,问,“你们谁先来,还是两个一起上?”
“一起上就算了,以免王爷怪罪我等不只以大欺还以多生欺少。”华盈寒退后一步,又言,“我技不如人,为防丢王爷的脸,还是君酌大人来。”
“寒寒兄你真是太客气了。”李君酌笑了笑,无奈上前,抱着剑拱手,“那就请小将军赐教。”
小将却虚目盯着华盈寒,“啧啧啧,这么谦虚的一定是个高手,就你了,你来和我打!”他指着华盈寒,又看了李君酌一眼,“我先打败你,再打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