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得寒人的眸子看向徐导，“你刚才，对她说什么？”

“我、”徐导今年快六十了，按理以他的年龄，什么样的大风大浪，什么样的没见过。

可偏生，他怕极了眼前的江词。

是那种从骨子里深处渗透出来的惧怕。

而非来自于江词身份的施压，让他迫于这层关系的惧怕。

他哪敢将刚才的话一字不差的复述一遍，只是尽可能将说过的话说得轻描淡写些。

“我对顾小姐说，让她跟我儿子道个歉。这件事，到此结束，再不提及。”

怂是真的怂，局里的人都听不下去了。

对于眼前这个两幅面孔的知名导演，更是瞧不上了。

“是吗？”一句话，轻描淡写的，听不出情绪的变化，却是让徐导瞬间怂得双腿发软发虚。

“四爷，我错了，对不起。”他知道得罪眼前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他这会，已经后悔了。

后悔应该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而非听信儿子片面之词，就对顾汐施压。

他哪里会想到，这个顾汐会跟四爷有关系。

越是想得多，他的手就握得越紧，越有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

打谁呢！

当然是打他那个不成器，连他这个父亲也坑的儿子了。

看样子，有些日子不教训他，他倒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回应他的道歉的，是冷漠疏离的江词。

他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对顾汐出言不逊，语出狂妄，已经触犯四爷的底线。

他若要这件事以大化小，顾汐才是关键。

大丈夫能屈能伸，徐导混迹娱乐圈多年，常年浸淫在导演圈。

面子这东西，端得起，也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