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满脸兴奋,脚步轻快得仿佛踩在云端,一路小跑着来到三人面前邀功,胸脯挺得高高的,脸上洋溢着按捺不住的得意:“煊哥!妥了,这家伙命大,还活着呢,就是被揍晕过去了。”
贺鸿煊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开口吩咐:“我交代你几件事,你去办。做完之后,带着贺无袅和那个女的去帝都躲几天,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贺礼一听,满脸疑惑,挠了挠头问道:“老大,那你呢?你可别扔下我们啊。”
贺鸿煊躺在地上,悠然自得地翘着二郎腿,故作轻松地调侃:“老大我啊,去给你们扛雷,大不了蹲几天号子,就当是度假了。”
贺礼听了这话,瞬间愣住了,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心里门儿清,贺鸿煊说的可不是玩笑话,这事儿一旦追究起来,后果不堪设想。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试探着说道:“煊哥,要不咱几个一起把这事扛下来,毕竟错不在我们,咱们占理啊。”
贺鸿煊摆了摆手,态度坚决,不容置疑:“行了行了,别瞎说了,这不是你们该扛的。你们听我的,赶紧走,别在这婆婆妈妈的。”
贺礼见劝不动,只能无奈点头,心里满是担忧和不舍:“那好,煊哥,你自己多保重。有啥事儿,一定给兄弟们说。”说完,他招呼小弟,一人扛起昏迷许久的贺无袅,一人扛起贺归,又带着那个女人,趁着夜色匆匆下了山,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祖星宇和赵富贵对视一眼,坚定地说道:“我们俩就在这儿陪着你,你们贺氏总不能拿我们怎么样吧。”
贺鸿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行。”
第二日清晨,朝阳的光辉洒在贺炎山的山门,本应是宁静祥和的时刻,可眼前的一幕却让人惊掉了下巴,满是荒诞滑稽。
山门口,一个身影极为扎眼。只见贺归被五花大绑,浑身缠满了粗绳,活像一只待宰的肥粽,被高高地吊在那里。微风轻拂,他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悠悠打转,好似在表演一场滑稽的旋转闹剧。在他身旁,一副醒目的对联随风飘动。
上联写着“贺归无德,使喽啰暗夜突袭犯我” ,
下联是“贺归寡义,戏弟媳见色起心被捉” ,
横批“真不是人”
几个大字更是直白地宣泄着愤怒与鄙夷。
不远处,一个特大号音响正源源不断地播放着贺鸿煊昨夜精心录制的那些控诉贺归的对话。清晰的声音在山间回荡,一句句揭露着贺归的丑恶行径,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路过的路人纷纷停下脚步,一时间,山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人群中,有人满脸震惊,嘴巴张得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被吊着的贺归,小声嘀咕:“这贺归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居然能干出这种缺德事儿!” 旁边一位大妈双手叉腰,义愤填膺地说道:“就是,暗夜偷袭也就罢了,还调戏弟媳,简直伤风败俗,这种人就该好好教训!” 几个年轻小伙则是一边看热闹,一边指指点点,笑得前仰后合:“这家伙这下可出名了,以后还怎么在这山头混!”
而贺归呢,只能在众人的指指点点和哄笑声中,涨红了脸,拼命扭动着身体,想要躲开那些如芒在背的目光,可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这难堪的处境,只能任由自己像个小丑般,被挂在这里,接受众人的唾弃与审判 。
没过多久,执法堂的人匆匆赶到了贺炎山山门。他们看到被吊在那里、狼狈不堪且受伤的贺归,脸色骤变,急忙手忙脚乱地解开绳子,七手八脚将贺归抬上车,风驰电掣般送往医院救治。
同一时间,贺承稷正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专注地批阅着文件。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桌上,映照着他严肃而沉稳的面容。突然,办公室敲门声响起。
贺以潇走到贺承稷的办公桌前,将几张照片和一段录音放在桌上,带着几分焦急说道:“二叔,鸿煊这次是不是闹得有点太过分了?贺归可是大长老最疼爱的孙子,大长老那边,恐怕不太好交代啊。”
贺承稷闻声,缓缓放下手中的笔,伸手拿起照片,随意地瞥了一眼,眉梢微微一动。其实,今天一大早,他就收到了贺鸿煊管家发来的消息,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巨细无遗地汇报给了他。所以,对于眼前这些照片,他并不感到意外。
“放心吧,”贺承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语气笃定地说,“那老狐狸不敢多说什么,他孙子这次本来就理亏。我在这等了一早晨,就是想等他找我兴师问罪,可到现在也没敢踏进我办公室的门。”
“他应该是来不了了。”贺以潇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欲言又止。
“哦?怎么说?”贺承稷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