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冰恶狠狠的想到。
“呃…… 女王,十万火急!!” 阿泰快速地说道,声音带着满满的凝重。
“嗯?出啥事了?” 凉冰闻言,神色认真起来。
她心里十分清楚阿泰的能力,也一直对他信任有加。
在恶魔集团里,科研和情报工作都由这位得力手下负责,一般情况下,除了她亲自操办的重要事务,恶魔一号的运作都是阿泰在把控。
很多时候,她可以对其他恶魔的建议和推崇不屑一顾,但唯独对阿泰的话格外重视。
“女王,刚刚恶魔一号监测到一艘天体战舰闯进了银河系。
检测之后,确定是天使的天刃七。” 阿泰飞快地汇报着,语速快得像机关枪,生怕耽误一点时间。
“靠,来得这么快!赶紧找个安全地方,让恶魔一号进入隐匿状态,把出去放假的恶魔们都叫回来。
从现在起,这段时间都给我老实待着,别闹出任何动静。” 凉冰立刻反应过来,果断地下达命令。
“呃,有必要这么小心吗,女王?” 阿泰忍不住问了一句,语气里带着点疑惑,毕竟在他看来,虽然天使的到来有些棘手,但似乎不必如此谨小慎微。
“在费雷泽的时候,王明的态度就让我一直隐隐担心。我总觉得他和天使之间,藏着些不为人知的事儿。这天刃七朝着地球方向来了,说不定王明也跟着回来了。” 凉冰仔细地分析着,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
“不行,我得亲自盯着。” 想了一会儿,凉冰还是放心不下。
她 “嗖” 地一下从床上起来,麻溜地穿好衣服。
衣物摩擦声惊动了刚从卫生间出来的杜蔷薇,看到穿戴整齐的凉冰,忍不住问道:“你这是要干嘛呢,要出门?”
凉冰看着杜蔷薇,犹豫了一下,说道:“嗯,突然想起有件急事,得离开一段时间。”
视线掠过杜蔷薇发梢的水珠,忽然很想伸手替她擦干。
抬手看见指尖黏糊糊的翠绿色痕迹,心想还是算了。
“现在?” 杜蔷薇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凌晨三点。
杜蔷薇蹙着眉头,问道:“要不天亮再走?”
凉冰摇了摇头。
杜蔷薇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下,抬眸看向凉冰,说道:“我能帮你什么吗?”
凉冰闻言,身形猛地一僵。
记忆中这还是对方第一次主动提出帮助。
她的指尖下意识地在掌心用力,掐出了一个个浅浅的月牙印,钻心的疼让她愈发清醒。
她突然很想告诉眼前人,一切的真相。
话到嘴边,她又生生咽了回去,抬眼看向杜蔷薇,心中一阵酸涩。
倘若此刻道出真实身份,杜蔷薇给予的,恐怕不是温暖的拥抱,而是如利刃般扎心的恨意吧。
短暂的沉默后,凉冰很快恢复了那副惯常的懒散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看似随意的笑意,说道:“不用。只是去处理点小事。”
“会有危险吗?” 杜蔷薇追问道,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担忧。
凉冰展现过的战斗力让她印象深刻,三五个壮汉都伤不到她。
可这毕竟是个混乱无序的乱世,变数丛生,谁也无法断言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凉冰把自己伪装得太好,让人难以看透她的真实实力与目的。
看到到杜蔷薇担忧的神色,凉冰打趣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切,别自作多情。换别人我也帮忙,我是军人,保护老百姓是我的责任。” 杜蔷薇耳根有点红,嘴硬地说道。
目光躲闪,不敢看凉冰的眼睛,怕自己的心思被看穿。
凉冰看着杜蔷薇这般模样,嫣然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这几天与杜蔷薇朝夕相处,对方态度的微妙转变她又怎会察觉不到。
虽说这份关心可能仅停留在朋友层面,可对凉冰而言,已然足够让她感到满足。
她轻声笑着说道:“谢谢你,不过不用了,我能搞定。”
边说边轻轻摆了摆手,试图打消杜蔷薇的顾虑。
然而,笑容在凉冰脸上并未停留太久。
她微微顿了一下,神色变得复杂起来,目光紧紧锁住杜蔷薇,犹豫再三后,缓缓问道:“蔷薇,要是以后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不会恨我?”
此时的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忐忑。
杜蔷薇嫌弃地说:“切,你骗我的事儿还少啊?”
嘴上这么说,可她心里隐隐有点不安,不明白凉冰为啥突然这么问。
“哈哈,也是。” 凉冰自嘲地笑了笑,突然认真地说:“对不起,蔷薇。”
声音有点发颤,像是下了好大决心才说出这句话。
“你到底怎么了?” 杜蔷薇察觉出异样,向前半步。
“以后你就知道了。” 凉冰没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杜蔷薇一眼,那眼神里,有愧疚,有不舍。
她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杜蔷薇发现她的真实身份,会不会对她恨之入骨。
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 杜蔷薇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无奈地看着凉冰,满心都是问号。
凉冰看着她不解的目光,不敢解释,她转过身,道:“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她没把话说完,在心里默默补上了后半句 “也许再也回不来。”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对着通讯器说道:“阿泰,开个门。”
话音刚落,空气中陡然泛起一阵奇异的虫洞波动,
杜蔷薇见状,神色瞬间一凛,眼神中满是忌惮,紧紧盯着凉冰,说道:“你果然不是普通人,你到底是谁?”
凉冰默默地瞥了她一眼,嫣然一笑,走进了虫洞。
看着凉冰消失的地方,杜蔷薇呆呆地站在原地,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不安。
超级战士,拥有虫洞能力,身份还如此神秘,这般层层 “buff” 叠加,在这地球上,用排除法都能筛选出来。
想到这儿,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