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在穹顶投下璀璨光晕,苏亦槿端着香槟杯站在角落,听着苏洛舒刻意抬高的嗓音在宴会厅回荡。
方才那场关于孤儿院建设的交锋,她轻飘飘几句话,便将对方推到了斤斤计较的风口浪尖。
“姐姐这番话真是让我自愧不如。”苏洛舒咬着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还维持着得体的微笑。
“也难怪姐姐总说要回馈孤儿院,毕竟那是姐姐长大的地方,这份同理心,妹妹确实比不了。”
她话音刚落,周围宾客便响起一片附和声。
苏亦槿轻轻晃着酒杯,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妹妹言重了,不过是尽些绵薄之力。倒是妹妹,苏氏集团在你手上蒸蒸日上,才是真正的巾帼不让须眉。”
这话看似夸赞,实则暗讽苏洛舒空有野心却能力不足。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雕花大门被推开,一道笔挺身影裹挟着寒意踏入。
戴着银质面具的赫伯特在助理簇拥下现身,剪裁精良的西装勾勒出完美身形,举手投足间皆是上位者的压迫感。
“赫伯特先生能亲临,真是蓬荜生辉!”主办方负责人满脸堆笑,快步上前迎接,“这边请,C位早就给您留好了。”
赫伯特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诸位谬赞,此次能参与孤儿院建设,是赫伯特家族的荣幸。希望这些孩子能有个温暖的家。”
他礼貌地向众人致意,金丝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却让整个会场的温度都跟着低了几分。
几乎与此同时,梁思越黑着脸走进来,他的到来在赫伯特的光环下显得黯淡无光。
这位梁氏集团的少东家目光阴鸷地扫过坐在C位的赫伯特,忍不住低声咒骂:“这小子怎么来了?”
舞台上,主持人徐颖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优雅登场。
她冲台下的苏亦槿眨了眨眼,眉眼间满是调侃:“听说我们的苏小姐为孤儿院的孩子们可没少费心呢!天天往工地跑,连我都感动了。”
苏亦槿笑着摆摆手:“徐小姐别打趣我了,和大家比起来,我做的不过是些小事。”
徐颖清了清嗓子,神色变得庄重:“我相信,这座充满爱与希望的孤儿院,会成为孩子们人生路上最温暖的灯塔。愿每个孩子都能在这里茁壮成长,将来成为照亮他人的光!也感谢所有爱心人士的付出,因为有你们,这个世界才更加美好!”
剪彩仪式的音乐适时响起,赫伯特自然而然地站到C位。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却不经意间掠过台下的苏亦槿。
苏洛舒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身着一袭镶满碎钻的深V礼服,扭着腰肢挤到苏亦槿身边:“姐姐,主办方只给了苏氏一个位置,真是委屈你了。”
她刻意压低声音,语气里藏着得意,“不过我这礼服可是特意定制的,明天新闻头条肯定跑不了。”
苏亦槿看着对方艳丽的妆容和夸张的裙摆,似笑非笑:“妹妹还是多操心剪彩的事吧。在慈善场合穿成这样,上次被媒体骂‘暴发户’的教训,这么快就忘了?”
剪彩台上,苏洛舒径直朝着C位走去,高跟鞋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苏小姐,这个位置......”徐颖皱起眉头,下意识看向市委领导的方向。
苏洛舒却充耳不闻,对着赫伯特娇笑道:“赫伯特先生,不如我们站一起?以后苏氏还想和赫伯特家族多多合作呢。”
赫伯特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半步,礼貌而疏离:“苏小姐客气了,还是请领导先吧。”
梁思越见状,连忙上台拉住苏洛舒,压低声音道:“别胡闹!这个位置该留给领导,别坏了事!梁氏还指望和市里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