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贺家,孟晚和贺同州一进门,向晴就贴心的拉着孟晚坐在她旁边。
满桌都是孟晚喜欢吃的菜。
向晴夹了只清蒸蟹放贺同州碗里,毫不客气地说道:“同州,给孟晚把蟹肉剥出来。”
孟晚见状,赶忙阻拦道:“干妈,不用了,我自己来。”
孟晚小时候住贺家,向晴顾及孟晚还小,所有要剥壳类的食物都是贺同州这个哥哥代劳。
如今她都这么大了,哪还好意思让贺同州代劳。
她夹了只螃蟹放碗里,准备自己剥起来。
谁知向晴眼疾手快从她碗里夹走螃蟹丢贺同州碗里,嗔笑:
“哥哥照顾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你和同州客气什么,你们小时候不都是这样的。”
孟晚脸色微红,心中横生起一丝愧疚。
向晴把她当亲女儿看待,她却觊觎她的儿子,爱慕自己的干哥哥,简直愧对向晴对她这么好。
她不经意的瞥了贺同州一眼。
见贺同州神色淡然地垂着双眸,剥着碗中的蟹肉,心中有一点点失落。
她抿了下唇,强颜欢笑道:“小时候干妈是担心我被蟹钳刺到,现在我都这么大了,不需要同州哥帮忙了。”
“不管你多大,在干妈眼中都是孩子。同州比你大这么多,照顾你是应该的。”
向晴没注意到孟晚脸上的表情变化,说着看向贺同州,寻求他的认同:“同州,你说是不是应该的。”
贺同州不经意扫了孟晚一眼,微笑着点头:“自然是应该的。”
听贺同州这么说,孟晚满心欢喜。
就算贺同州不知道她喜欢他,能被他悉心照顾着,她也感觉很幸福。
她低垂着双眸,拿起筷子强装镇定的吃饭,掩饰着内心的欢喜。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贺守望突然开口:“老婆,同州是哥哥,照顾晚晚是应该的。
可等同州娶了老婆,同州只怕就不能只帮孟晚剥蟹肉了。”
贺守望这话是以玩笑的口吻说出来的。
无心的人自然听了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而有心的人听了会觉得这话是在敲打。
孟晚就这样认为。
她微微抬眸,瞄了一眼贺守望。
见贺守望脸上的神色完全不像开玩笑之色,她的内心感到格外沉闷。
她又扫了眼贺同州。
贺同州将剥好的蟹肉放她碗里,一句话也没说。
倒是向晴突然乐得笑起来:“你这是杞人忧天。同州会娶老婆,孟晚也要嫁人啊。
等孟晚有了男朋友,同州这个剥壳大臣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此话一出,孟晚和贺同州都沉默了。
向晴没注意到孟晚和贺同州脸上微妙的表情,一个劲的往孟晚碗里夹菜。
边夹菜边嘱咐孟晚有了男朋友,一定要第一时间带给她相看。
孟晚乖顺的点头说好。
然后向晴聊起孟晚和贺同州小时候的趣事,听得孟晚和贺同州同时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顿饭在向晴与贺同州的欢笑声和孟晚与贺同州尴尬的陪笑声中结束。
吃完饭,孟晚立马上楼回房,心底总算松了一口气。
感叹向晴的记性怎么那么好,居然能对她小时候的糗事如数家珍。
她打开行李箱将衣服一件件挂入衣柜,贺同州突然出现在门口。
门是开着的,可贺同州依旧敲了几下门,站在门口笑着说:“你干妈刚才说她话没说完,你就像风一样跑了。”
孟晚看了眼贺同州,一面整理衣服,一面道:“我再不跑,干妈只怕能想起更多糗事。”
“我比你好不了多少。”贺同州闻言开心的笑起来,他走到沙发坐下,看着孟晚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