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二字落入耳间,傅鹫宜懵了几秒,反应过来后深深盯着面前的人,“傅先生,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清楚。”
“可可撞了温家的人,我们需要你去顶罪。”
在那样茫然无措的眼神下,傅鹫舟有片刻不忍开口,但想到傅氏还是沉沉说了出来。
傅鹫宜瞪了瞪眼,冷笑几声,纤细肩膀抖动不停。心中十分清楚我们包含了哪些人!
“如果我拒绝呢!”哑着声音试探开口,她其实已经猜到傅鹫舟接下去要说的话了。
“你没有资格拒绝,毕竟这是你欠傅家的。”
看,又是这千篇一律的说词,在傅家她听的最多的便是这句。这十年来,她感激傅家的恩情,可是如今她只想还清那收留之情摆脱傅家。
当初她车祸受伤,傅家让人救治并将她带回家,媒体大肆宣扬夸赞傅招正的善心,却不会有人知道她进傅家后被安排住在狗屋,所食之物也是狗食。
后来傅家对外给了她一个三小姐的名讳陪着傅鹫可上学,实际是照顾傅鹫可的女佣。整个高中她在傅鹫可的欺负下,手脚肋骨都断过。
到大学后,她有了自己的生活圈,可是傅家依旧没有放过她。数次深夜里,傅招正都派人对她下过杀心。前几天更是为了傅鹫可的珠宝设计能顺利得奖,不惜派人给她送动过手脚的车辆。
过往种种清晰浮现,在脑髓中形成旋涡,越来越深。
努力调节心绪,她轻叹口气沉沉道:“傅先生,是不是这次我顶完罪,我欠你们傅家的就可以还清了!”
傅鹫舟顿住,幽暗的眸子瞬间变了颜色,“你想以此来脱离傅家!”
“对,我可以顶罪,条件只有这个。”
“行,我答应了。”
只要你能活着回来。
后面这句话傅鹫舟自然没有说出来。
“你们想我怎么做!”
缓缓坐下,傅鹫宜深知接下去的路会是浓墨,可是这对她这种无权无势的人来说,是唯一能彻底摆脱傅家的机会。毕竟再顶着这空衔三小姐,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傅鹫舟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把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闻言,傅鹫宜脸上的冷笑越来越多,听着都有种想鼓掌的冲动。傅鹫可不愧是出身就站在顶端的人,出这么大事都有人替她处理善后。
“温家的人什么时候会来带走我。”
在大学里她经常听人提起温家,自然知道温家的手段。
“应该...”
傅鹫舟的该字落下,别墅外砰地一声巨响给了答案。
傅鹫宜压住翻涌的心血,控制着发颤的手指站了起来。
随着客厅的门被踹开,一堆高大的男人冲了进来,他们将傅鹫舟和傅鹫宜围在中间,身上萦绕的杀气很重。
“哒...哒哒。”寂静中门口响起沉稳而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似在敲击着傅鹫宜的心脏,一下一下难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