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明庭生死难料,在牢狱被打得血肉模糊,林清婉却坐在太子车架里。
凭什么!
何氏不知哪里来的气力,挣脱侍卫扑上去,要不是童笛及时拉住缰绳,她当场就要撞车厢上。
这一突变引来许多惊呼。
赵琮更是第一时间抬手压在林清婉肩上,帮她稳住身体。
不等她喘息,何氏一拳敲在外头车厢壁上,“林清婉,你害了明云不够还要害我的明庭!”
“是你让太子爷不放过他,你这个贱人!”
“我从来没害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坑害我的孩子!”
童笛把人拉开,冷呵,“放肆!你不要命了!”
“我的儿子都活不了,我要这条命有什么用!”
何氏不管不顾,冲着四周道,“你们看看,大宁太子爷就是被女人迷惑,听信她的话要杀我的儿子。”
“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大任!”
这话简直把江家全族的命都压上了,治她个谋逆也不为过。
童笛脸色阴沉,喝令,“把这疯妇押下!”
何氏指甲在车厢上划出新痕,“你这个贱人勾搭敬王害我明云,又勾引太子害明庭,你不得好死,你···”
话没说完,林清婉下车,一巴掌打得何氏分不清东西南北。
“江明云火烧自己父亲的牌位,又在尚书府指使人下毒,还带着凶器当众行凶,她没死已经是天恩浩荡。”
“你不知感恩,还当众埋冤王爷,你是非要让她再死一次才甘心是不是!”
林清婉气势汹汹逼过来,何氏一时不敢与她对视。
林清婉又道,“尚书府让江明云携带凶器出现在太子和王爷面前,本就难逃其责。香包里的毒药只要查下去,必然也和尚书府有关。”
何氏颤了一下,脸色一阵青白。
林清婉恶狠狠道,“多少人想投到高公子门下都不成,偏偏江明庭就行?除了你们背着相府跟高家来往,没有别的理由能解释。”
何氏眼中充满惊慌,“我···”
林清婉根本不给她开口机会,“江明庭杀人是事实!若非碰巧撞在太子手里,你以为高家会让他活着吗?”
“恐怕你连儿子的尸骨都找不到!”
何氏紧绷的心弦徒然一断,软软跌坐在地。
林清婉气得胸口疼,缓了缓,“我要是你,留着力气找证据证明江明庭是被高为欺骗,至少还能留一条命。”
“你现在污蔑敬王和太子,是想所有人都给江明庭陪葬!”
陪葬两个字令何氏浑身一颤,她和老夫人找了多少门路都不成,江肃更是狠心看着明庭去死。
她没办法了才当街拦车。
既已没有回头路···
何氏目光一沉,林清婉下意识后退,眼前却还是闪过锋利的匕首。
“我死要带你下地狱!”
匕首被童笛一剑挑开,可他伸出的手却落了空。
一回头,太子不知何时下了车,林清婉刚刚躲避时正好陷进他怀里。
太子的手自然而然扶着她双臂,并没有推开,脸上也没有嫌弃。
童笛心里咯噔一下,旁人不知,他们却知太子爷并不重欲,对女人几乎没有渴望,侧妃娘娘数年如一日的靠近,却连她碰过的茶盏,太子爷都皱眉嫌弃。
眼下却和清婉小姐挨得这么近。
童笛突然明白仓盈为什么在说起林清婉的时候,表情总是很奇怪。
太子对林清婉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