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5章 自由女神·二(1 / 2)富婆与穷小伙的暖情微光首页

艾米丽离开后的第三天,我对着镜湖的水面发呆。老李走过来,用警棍戳了戳我的后背。

"欢喜,你这两天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放屁,"我头也不回,"我这是在思考人生。"

"思考个屁,"老李嗤笑一声,"自从那个美国妞走了,你就整天盯着手机看。"

我无法反驳。艾米丽去了成都后,只发过一条短信说会议很顺利。我编辑了十几条信息,又一一删掉。太热情怕显得廉价,太冷淡又怕她忘记我。这种纠结的感觉前所未有。

"要我说,"老李在我旁边坐下,"你就是陷进去了。"

"胡扯,"我摸出烟点上,"我欢喜什么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老李哈哈大笑:"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把人家姑娘的高跟鞋要来了?"

我低头看着手中艾米丽留下的那双银色高跟鞋。她说穿这鞋走不了山路,干脆留给了我。"当个纪念,"她当时笑着说,"提醒你别忘了我。"

"这是战利品,"我嘴硬道,"证明我欢喜的魅力连美国富婆都抵挡不住。"

老李摇摇头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继续发呆。湖面上飘过一片云,形状有点像艾米丽侧脸的轮廓。我暗骂自己没出息,却忍不住掏出手机,第N次查看有没有新消息。

傍晚回到宿舍,我破天荒地收拾起乱糟糟的房间。从床底下扫出三个空酒瓶、五只不成对的袜子,还有一本过期的《花花公子》。我把杂志扔进垃圾桶时,自己都吓了一跳——欢喜居然主动扔掉了美女杂志?

手机突然震动,我扑过去查看,却是的话费提醒。我沮丧地把手机扔到床上,仰面躺倒。天花板上有一块水渍,形状像艾米丽微笑时的嘴唇。

"操,"我对着空气说,"我他妈不会是恋爱了吧?"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

"Hello?"我接起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期待。

"最帅的保安先生,"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猜猜我在哪?"

我腾地坐起身:"艾米丽?"

"惊喜吗?"她笑着说,"我提前回来了。会议比预期顺利,我改签了机票。"

我的心跳快得像打鼓:"你现在在哪?"

"就在你们景区门口,"她顿了顿,"不过保安不让我进去,说已经闭园了。"

"等着!"我跳起来,"十分钟!不,五分钟!"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景区大门,远远看见艾米丽站在暮色中。她穿着牛仔裤和白色T恤,金发扎成马尾,比上次见面时更加休闲随意。看见我跑来,她张开双臂。

我本想帅气地来个拥抱,结果刹不住车,直接把她撞得后退几步。我们俩都大笑起来。

"想我了吗?"她歪头问。

"想个屁,"我嘴硬道,"就是闲着没事干。"

艾米丽眨眨眼:"那我把带给你的礼物扔了?"

"什么礼物?"

"成都最贵的白酒,"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还有...这个。"

她递给我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一件印有"World"s Best Security Guard"的T恤。

我心头一热,却故意撇嘴:"就这?美国富婆这么小气?"

艾米丽作势要抢回去:"不要还我!"

我赶紧把T恤抱在怀里:"送人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我们笑闹着走向景区旁的藏族村落。今天是藏历的某个节日,村里准备了一场小型庆祝活动。我原本打算一个人去喝闷酒,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

"带你体验真正的藏族文化,"我神秘地说,"比那些旅游项目地道多了。"

艾米丽眼睛一亮:"太好了!我正想了解更多本地风俗。"

村口的空地上已经点燃了篝火,村民们穿着传统服饰,围坐在一起喝酒唱歌。卓玛看见我带着艾米丽过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又见面了,仙女。"她用生硬的英语对艾米丽说。

艾米丽惊喜地回应:"你会说英语?"

"一点点,"卓玛骄傲地挺起胸,"跟欢喜学的。"

我翻了个白眼:"她就会这三句。"

我们加入欢庆的人群。艾米丽尝了青稞酒和酥油茶,对后者皱起眉头:"这味道...很特别。"

"喝习惯就好了,"我笑道,"比你们的星巴克健康多了。"

一位藏族老人开始弹奏扎木聂,悠扬的琴声在夜空中回荡。年轻人拉起手围着篝火跳起锅庄舞。我拉着艾米丽加入其中。

"跟着我的步子,"我在她耳边说,"左,右,转圈..."

艾米丽起初笨手笨脚,但很快掌握了节奏。火光映在她脸上,金发随着舞步飞扬,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你跳得不错嘛,"我逗她,"比穿高跟鞋走路强多了。"

"闭嘴,"她气喘吁吁地笑着,"专心领舞。"

几轮舞蹈下来,我们都出了汗。艾米丽的脸颊红扑扑的,蓝眼睛在火光映照下像两团跳动的火焰。我们退到一旁休息,卓玛给我们端来更多的酒。

"喝,"她命令道,"今晚不醉不归!"

艾米丽看向我:"她说什么?"

"她说...呃..."我斟酌着用词,"让我们尽情享受今晚。"

酒过三巡,艾米丽已经微醺,靠在我肩上。夜空中繁星点点,远处传来悠扬的藏族民歌。

"欢喜,"她轻声问,"你们藏族人都这么...热情吗?"

"是啊,"我揽住她的肩膀,"我们相信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

"很好的哲学,"她仰头望着星空,"比华尔街的"时间就是金钱"强多了。"

我正想回应,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艾米丽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表情瞬间变得复杂。

"我得接这个,"她站起身,"工作上的事。"

她走到不远处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我也能看出她的肢体语言变得紧绷。几分钟后,她回来时脸色明显变了。

"一切还好?"我问。

"嗯,"她勉强笑了笑,"只是...一些合同上的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