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挨完皮,走近楚芊月,注视了几秒,然后向自家夫人说到:“夫人,你看小姐气色是不是比之前好很多了。”
夫人往楚芊月那里一瞄,打量着楚芊月的面色。确实如芸儿所说,面色确实好上不少,虽然这里边有烛光的成分,但架不住面色确实较之前白苍苍一般。
楚芊月着实是算进去不少东西。
出去一趟吃的东西顶上曾经一天的饭量,还是牛肉,而且还奔跑了,脸能不红吗。
转移了注意力,自家老妈也没在楚芊月乱跑的问题上过于追究时辰跪够了自然就让楚芊月回去歇息了。
转移矛盾这招,屡试不爽。
是夜,躺在床榻上的楚芊月难以入眠,思考着问题。
这世界的度量衡是怎样的;长度和前世如何比较;此地经纬如何等等。然后,便在这无尽的焦虑中耗尽了心神缓缓睡去。
然后好景不长,清晨就被叫起来了。
之前让睡懒觉是看你上次受惊让你多休息,昨天都能到处跑了,那不得早起么。
可恶啊。楚芊月很不情愿地放开了枕头。
饭后,便是各种学习了,枯燥,无聊,且,与楚芊月地思想相悖。老子活着是为了自己活着。但是,人在屋檐下,多少还是向现实妥协了。
秋后算账。她楚某人如是安慰自己。
选秀的日子终是来了。
各地官员挑选适龄女子选秀,算是一关。这一关可以走关系,也可以看各地官员的想法,想进宫的和不想进宫的都可以塞钱给官员。但是她楚芊月的爹,庐阳知府,整这一出,仅仅是找个理由想要躲躲他家夫人找出的理由罢了,以他看来,假若木讷如楚芊月都能进去,那么算烧高香了,是天意,那么便不可违。奈何他夫人当了真。
庐阳出来的,当然不止她楚芊月一人,还有几十人,不过,都是各走各的,而且还相互不认识。
总算逃离教习的楚芊月终是能看一眼院子外的光景了,心情稍好,只要待会走个场,被筛下去了,就可以浪了。
宫门外,清一色的妙龄女子,多是单着一个人,偶尔有三两个凑一块的,该是相互认识的。楚芊月属于前者,没一个她认识的。
等候许久,但也不知多久,按照楚芊月自己的判断,大约已经该吃饭了,这才轮到她自己。
一队待选的秀女被领着进去,等待着挑选。说实话,被挑选的感觉很怪,就感觉自身如同一个货物一般,让楚芊月觉得很不自在。
静默地在殿前一字排开,殿上的几人也是一声不吭,只是目光扫视着下边的秀女。
最后,台上传来一女子的哼声,她抬手向外一摆示意全部过掉。
楚芊月注意到了手势,是打发的意思,知道自己落选了,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着了地。但是其他同行的秀女知道自己没戏了,眼里满是失落地转身跟着太监离开。
“等等,那位淡蓝色衣服的那位,你叫什么?”楚芊月刚迈出一步,便听见有人喊住。
是个男声,年纪该不会很大,而且不像太监的声音,那么,说话的人是谁,楚芊月很快就得出了答案——是本朝最惹不起的人,那位年轻的九五之尊。
年轻的小皇帝看年龄应该当了后世所说的发育期了,十五六岁的年纪,按理来说放在这世,已经算成熟了,但是却依旧调皮捣蛋,爱摸鱼捉虾,不久前还掉水里,晕厥了几天,不过,奇怪的是,醒来后一改以往,莫名变得稳重了。太医院说是受了惊吓。但宫里流传着小皇帝其实失忆了的传说,更有甚者说是被邪灵夺舍了。宫里对此其实是秘密作了法,但是也没见效果,但又没办法。
出事后少言寡语的小皇帝一开口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最远的秀女也停了下来看看自己的衣裳,也瞅了瞅周围人的衣裳,看看谁的衣裳如所说的是淡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