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中，我听见齿轮转动的"咯咯"声。睁眼时差点笑出声，这位冷面帝王正捏着那颗糖，向来阴鸷的眉眼难得露出困惑，像只发现新玩具的黑豹。

"此物..."他凑近嗅了嗅，喉结忽然滚动一下，"是西域进贡的仙丹？"

我憋笑憋得肋骨疼："陛下不妨尝尝？"等他真的撕开糖纸，我猛地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趁他侧头躲避时，用激光笔烧断了机械手的电路。落地瞬间，我抢过糖塞进他嘴里："这叫含笑半步癫！"

薄荷的清凉气在暗道炸开时，萧明稷的表情精彩得能入《颜艺大赏》。趁他扶墙干咳，我扑到虹膜锁前掏出眼药水——昨晚用玫瑰纯露勾兑的辣椒油。

"对不住啦！"我掰过那只嵌在墙里的眼球就是一通乱滴。门开的瞬间，背后传来衣袂破空声，我抱着头滚进门内，听见袖箭"哆哆哆"钉在门框上。刚要松口气，抬头就见满室荧光：几百个玻璃罐里漂浮着...我的克隆体！

"娘娘，您怎么才来？"背后响起春桃的声音。转身却见她瞳孔泛着机械蓝光，手里捧着的根本不是茶盘，而是个滋滋作响的电磁铁！

暗门在身后轰然闭合时，我正被三个"春桃"逼到墙角。她们关节发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最可怕的是居然在合唱："娘娘~喝冰镇葡萄汁~"

"停！"我扯下迷彩斗篷甩过去，"请你们看彩虹！"光学折射的七彩光斑在墙面炸开，机械人们瞬间死机——果然，昨晚在双生镜里给镜像体狂补《终结者》电影是对的。

罐子里的克隆体突然集体睁眼，我抄起电磁铁砸向主控台，却在火花四溅中看到更惊悚的：萧明稷的青铜面具泡在营养液里，面具下的脸...是我的镜像体！

"游戏结束。"低沉的机械音从头顶传来。我转身正对上萧明稷流着银色血液的嘴角，他抬手撕开胸口龙袍，露出里面精密的齿轮组："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从你吃薄荷糖没吐开始。"我悄悄把最后颗纳米炸弹攥在手心，"真正的暴君，早该被二十一世纪的牙膏腌入味了！"

气浪掀翻屋顶时，我仿佛听见镜像体在尖叫。月光从破洞漏下来，照见满地齿轮中躺着半块刻字的芯片——那上面分明是我的笔迹："实验体009号，林玄薇人格覆写进度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