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散奔逃的宫人，我藏在袖中的拇指按动激光笔。灵堂梁柱上立即浮现出血色卦象，其实是提前用鱼胶粘好的荧光粉。要在这个迷信的朝代活下来，就得先成为他们恐惧的"神迹"。

萧珏突然抓住我的袖角："母后的手...在发光？"

我这才发现腕间玉镯正在渗出蓝色冷光——这是同位素示踪剂的反应。昨夜从双生镜带来的不止解毒剂，还有能标记接触者的放射性涂料。现在整个灵堂里，所有碰过鸩酒的人都会在暗处无所遁形。

"珏儿可读过《淮南子》？"我故意提高音量，看着暗处那道明黄衣角，"九天玄女赐黄帝荧光玉甲，正是这般景象。"

躲在屏风后的萧明稷终于现身。这位皇帝腰间佩剑镶着的"翡翠"，在暗处分明是块钚玻璃。难怪他当年能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杀出血路——看来这皇宫里的穿越者不止我一个。

"皇后既已还阳，便该......"

"陛下可知何谓七日回魂？"我截断他的话，指尖拂过棺椁内侧的化学式，"天地为炉，造化为工。这棺椁上的往生咒，写的可是硝酸钾提纯法。"

萧明稷瞳孔骤缩，他显然认出了那个分子式。当我的护甲划过他剑柄时，钚玻璃与钨钢摩擦迸出幽蓝火花——公元前的冶铁技术可造不出这种合金。

灵堂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丽贵妃捧着碎成两半的送子观音闯进来，孕肚上若隐若现的条形码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昨夜双生镜传送的扫描图显示，她子宫里根本没有胎儿，只有两个正在生长的异形肉团。

"姐姐既然复活，就该......"

"就该说说你腹中双生子为何有42条染色体？"我甩出袖中帛书，上面是用打印机绘制的染色体图谱，"或者说，你根本是在用克隆技术制造怪物？"

整个灵堂突然陷入死寂。萧明稷的剑尖抵住我咽喉时，我闻到他袖口残留的二甲基汞味道——这种现代神经毒素，足以解释先帝们为何都活不过四十岁。

"陛下应该认得这个。"我摘下凤冠上的东珠，在烛火中露出内部精密的集成电路，"昨夜阎君赐本宫窥天镜，说是能照见......"

话音未落，七皇子突然抽搐倒地。少年后颈浮现的二维码正在渗血，我认得这种基因锁——在23世纪的犯罪档案里，这是人体炸弹的启动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