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仰头往上看,从腰间扯下合二为一的虎符道:“大邺萧宴。”
夏侯瞧见泛着寒光的虎符,瞳孔猛的收紧抬手指挥众人,
“少师大人,快!开城门。”
城门被士兵从内打开,萧宴勒紧缰绳,胯下骏马嘶鸣着飞奔进城。
黑色骏马在百花楼前停下,萧宴翻身下马直奔二楼。
厢房内,宋允棠敛衣从汤池内走出来坐在梳妆镜前,身侧清遥正为她梳发。
宋允棠无意间瞥向一旁,余光忽的瞧见房门前映着的一道高大身影。
“夫人,奴婢梳的舒服吗?”清遥在她身后轻笑着发问。
宋允棠强压下心中慌乱抬手示意清遥停下,不料梳妆台上的瓷瓶却被翩月为她准备的纱衣衣角打在地上。
瓷瓶砸在地上登时四分五裂,宋允棠屏住呼吸看着那道黑影,手上动作不停从梳妆匣里翻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
“清遥,那是谁?”宋允棠看着护在身前的清遥,害怕开口。
清遥咽了咽口水,动了动身子将宋允棠挡住,
“奴婢也不知道,承武和翩月去哪了?”
话落房门被从外推开,宋允棠“啊”了一声,瞬间缩在清遥身后。
“大……大人。”清遥眸色发紧看着站在门前的萧宴,又回头看了眼躲在她身后的宋允棠,镇定开口:
“夫人,奴婢先退下了。”
挡在身前的清遥快步离开,宋允棠抬头,视线落在还穿着铁甲的萧宴身上,颦眉看了许久。
“棠儿。”萧宴丢了手里的剑走上前,
“吓到了?”
宋允棠丢了匕首站起身来飞奔着扑在萧宴身上,
“你终于回来了!”
萧宴稳稳将人抱住,怀中人却实实打了个寒颤。
萧宴反应过来正要将人放开,宋允棠却忽然用力将人抱紧。
“盔甲太凉,棠儿松开。”
“我想你了……”宋允棠将脸埋在男人胸前,语调也染了哭腔。
萧宴垂眸,抬手抚上女子被硌红的侧脸,
“夫君也想棠儿,每日每夜都想。”
话落身前女子无言搂的更紧。
萧宴闷笑出声:“棠儿今日这是怎么了?还抱着夫君不撒手了。”
“想你了。”
萧宴垂眸看着女子揶揄:“夫君原本想着棠儿不怪夫君不辞而别,夫君便谢天谢地了,不曾想棠儿还会念着夫君。”
耳边传来女子的细微抽噎声,萧宴拧眉抱着人走至贵妃榻上,弯腰将人放了上去,双手护在女子腰间半跪在贵妃榻前。
宋允棠以为男人要笑话她,慌乱抬手拭去脸上的泪低下头去。
看着女子哭的眉眼通红,萧宴心脏猛的被揪紧,
“不哭了,是夫君的不是,夫君不该留你一个人。”萧宴说着抬手擦去她下巴处挂着的泪。
“你知道就好。”宋允棠抬眸,视线旋即被男人眼睑处的点点血迹吸引。
“嗯?”萧宴挑眉凑近女子。
“你眼睛下面有血迹。”宋允棠说着就要抬手去抹。
“脏,别碰。”萧宴握住女子的手。
宋允棠抬眸对上男人视线,极为认真开口:“你同徐氏一族有血海深仇,必定是想要亲手杀了他们,我没有怪你留我一个人。”
女子目光灼灼看着他,萧宴勾唇一言不发垂眸看着掌心里女子的手,女子裸露在外的手腕白皙中还带着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