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能够嫁给他的。”宋秉白看着眼眶通红的女儿,心疼的不行。
“裴晟那个老东西,算计我儿我忍了,如今算盘都打到你身上了。”宋秉白拍着桌子站起身来回走动,最后停下看着宋允棠,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父亲说得对!”宋允棠点头附和。
“只是裴晟他刚将虎符给了圣上,圣上也答应了要等裴珩冠礼一过,便指婚给你们,咱们也不好反驳。”宋秉白发愁道。
“父亲不好反驳,女儿却可以。皇上好不容易收回了虎符,是断然不会再容忍世家勋贵联姻固势。”宋允棠说着,观察着父亲脸色。
“父亲,女儿会想办法拒了的。”不等宋秉白同意,宋允棠转身离开,却在门口转身时迎面遇上神色焦急的宋允仪。
“姐姐?”宋允棠停住脚步,看着身侧女子。
“妹妹,姐姐有话要说。”宋允仪低垂着头。
宋允棠察觉出不对来,抬手屏退身侧侍女,拉着女子走至月洞门前停下。
“你可别告诉我你腰间的那枚玉佩是裴珩给你的。”宋允棠忽地想起从解丰回来后瞥到的宋允仪腰间那枚玉佩,心底倏的一凉。
“他说那枚玉佩同我相衬。”宋允仪小声开口。
“玉佩呢?”宋允棠压低声音。
宋允仪从衣袖里拿出玉佩递给宋允棠。
“我原先是有些喜欢他,可是他对兄长做出了那样的事。”宋允仪说着,抬眸对上宋允棠的视线,
“对不起。”
宋允棠看着手中玉佩,又看向宋允仪,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自是没有的。”宋允仪忙摆手。
宋允棠暗暗松了口气。
傍晚时分
大军行至关山时,萧宴从修铭手中接过一封信。
关山险峻,骏马嘶鸣。萧宴抬眸查看着四周情况,不忘撕开手上信件。
“少师大人。”俞朔三人笑着迎上前。
萧宴旋即将手中信件收入袖中,眉目含笑走过去。
“俞都护。”萧宴微微颔首。
几人踏着夜色入了营帐。
宋京序将昨日几人猜想同萧宴一一说明。
萧宴静静听着,一言不发站在沙盘前,垂眸将沙盘上的布局看了个遍。
“你们猜测的不错,歧戎援军在不断增加,咱们不能再等了。”萧宴眸色发沉。
“谢将军?”萧宴转头看向一旁安静站着的谢梵。
“学生在,先生有何吩咐?”谢梵快步走至萧宴跟前,恭恭敬敬开口。
俞朔静静看着谢梵的表现,看向萧宴的眼睛多了几分敬畏。
“歧戎两万人马已经驻扎在距离北庆城不足二十里处,明日必定会有一场恶战。”萧宴眸色发沉看着几人。
“大人说的不错。”俞朔附和道。
“谢梵,城墙上增派两千重型弓弩手消耗敌军冲锋在前的士兵。
另外,歧戎来势汹汹,城门难保一次不失,城门两侧,安排好塞门刀车以备不时之需。”
“学生明白了,学生即刻去布置。”谢梵转身离开。
“俞都护,您同此单达央交过手,明日一战,本官需要你将他引出来。”萧宴看向俞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