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单膝跪地,李助高声道:“花将军,今日得闻肺腑之言,深感遇明主。
愿誓死追随,在这清风山为百姓谋福,荡涤污浊,助将军成就大业!”
花荣见状,快步上前,双手分别扶起李助和杜壆,纵声大笑道:
“好!二位快快请起,莫要行此大礼。
我能得两位相助,真乃如鱼得水,这是上天都在助我等成就大事啊。
从今往后,我们皆是意气相投的好兄弟,就和山上其他兄弟一样,无需再分彼此,皆以兄弟相称。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与共!”
糜貹和郑天寿见李助和杜壆对自家花荣哥哥单膝跪下,心中总算如释重负,长长地松了口气。
二人的本事如何,别人或许不知,他们哥俩可是有着切身体会,深知其厉害。
就说那李助,一把长剑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风,酣畅淋漓,剑影闪烁间,仿若蛟龙出海,气势非凡。
郑天寿自己也是用剑之人,他心里清楚,若是自己与李助比剑,恐怕自己还未出剑,便会被李助的长剑所伤,倒在他的面前。
花荣见二人如此爽快地归顺,心中也是暗自松了口气。
如今,自己既有了足智多谋的军师,又有了能征善战的统兵大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他心中暗自想着,这下山上的事务终于可以稍微轻松些,自己也能偷下懒了。
若是花荣知晓,李助之前还给他侄儿李懹去信,让他带手下兄弟前往青州查探花家的风评,想必会笑得合不拢嘴,更加笃定自己得了良才。
……
在青州城那满是雕梁画栋,颇具气派的通判府中,通判王文尧正端坐在书房之内,颐指气使地安排着下人,将那一堆堆记录着花家田地的地契资料仔细归拢。
这些田地,皆是他这次费尽心机、纵兵掠夺而来,有些地虽然还没到手,但是他已经通过自己手中的权柄将它们划在自己名下。
在他眼中,这一张张纸片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是通往更高权势的敲门砖。
正忙活着,一名下人匆匆走进书房,神色间带着几分焦急,禀报道:
“老爷,出事儿了!有几处咱们刚到手的花家田地,被百姓给抢回去了!”
王文尧听闻,原本惬意的脸色瞬间一沉,不耐烦地啐道:
“这点屁大的事儿也来烦我?
遇到这样的事情,还要我教吗?
赶紧派人去,把带头闹事的百姓给我抓回来,打一顿,再丢进牢里关上几天,看他们还敢不敢!”
说罢,便摆了摆手,仿佛驱赶一只令人厌烦的苍蝇,而后又自顾自地端起茶杯,优哉悠哉地品起茶来,那神态仿佛在说,这世间没什么事能扰他清净。
下人站在原地,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再禀报些什么,可瞧了瞧王文尧那副不耐烦、拒人千里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被硬生生吞了回去,只能无奈地退下,暗自叹息着去执行那棘手的任务。
王文尧放下茶杯,靠在椅背上,脑海里又开始盘算起来。
他现在一门心思只想通过慕容彦达之手,赶紧把手里这些田地脱手,换成沉甸甸的银钱,而后风风光光地给东京的官家送去。
在他看来,只要银子送到,升官的旨意那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想到这儿,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可这笑容转瞬即逝,一想到若是真升了官,自己就要离开这熟悉的青州,王文尧的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惆怅。
他脑海中浮现出那几位红颜知己的娇俏面容,唉声叹气道:“哎!真是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