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我能送你们, 自己还能少的了吗?保护好自己,就是给嫂子省心了 。”
“嫂子放心,我俩也没那么笨,哪儿会那么容易出事儿啊!”
“等出事儿就晚了, 少说晦气话!”
……
终于到了县城了, 这次堵在外面的难民已经不见了, 谢大少有了粮食,已经开始安置难民,百姓们凭着户籍可以购买平价粮食,城里恐慌的气息淡了很多,甚至已经有商户打开门做生意了,这是很好的兆头啊。
足足运送了两天才运完的粮食,让人摸不清楚谢家到底有多少粮食,百姓们是高兴了,粮商们就哭出来了,他这个价钱买,让自家怎么办?
不能说粮商们贪婪,他们手里的粮食是高价买的,为了囤粮啊, 钱不够,还会付出高额的利息从钱庄借了很多钱,所以他们的成本也是很高的。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些人联合起来找谢传壁算账,谢传壁可不惯着他们, 发人命财,有损阴德的事儿他们也敢做, 赔钱了也是活该, 被谢传壁损了一顿,灰溜溜的走了。
但是,他们并没有放弃, 聚在一起想办法, 谢家这么做,这是断了他们所有人的饭碗呢。
他们之间也有领头的,是县城商会的会长许洪涛,他是开钱庄的,手底下也有两个商队,生意做得很大, 人脉也很广,实力雄厚。
这次囤粮是他提议的,不过他自己名下没有粮商,只是借给大家银子,让他们有钱买粮食。
要说这些人最着急的还是他,他前前后后放出去五十多万两银子呢,听着不是很多,可一个县城, 能拿出这么多现银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是他家全部的资产了。
若是粮商们赔钱, 到时候别说利息了, 就是本金能收回来都要谢天谢地了。
原本势头挺好的,结果冒出个谢传壁, 非要做好人,这不, 把他们的粮价给压下来了。
许洪涛阴沉着一张老谋深算的脸,手里盘着一串儿楠木佛珠,这样也难以消除心中的戾气!
“这个谢传壁真是不知好歹,他一个读书人,非要做这个出头椽子,什么意思?非要跟老夫作对的吗?”
幕僚兼职管家阿贵说道:“老爷消消火, 现在最要紧的是和谢大少好好谈谈,咱们别说赚钱了, 只求这他把粮价定在大家都能接受的范围, 这样也不至于赔的倾家荡产啊!”
“这不是跟那个小崽子低头了吗?谢家的生意也不是很多,以前不显山不露水的, 老爷我也没把他当回事儿,现在好了,他给我来这一出,釜底抽薪啊!”
阿贵道:“谢大少想要的是声望,他是读书人, 现在已经是代理县丞了,他想要走的是官路,跟咱们不是一路的。
这次若是给他做成了,就是大功一件,以后的官途畅通很多。”
“可他想做官儿,想要名声,也不能踩着这么多人的身家性命啊!”
许洪涛也为难, 现在跟谢传壁搞好关系,他当了大官,自己也能沾点儿好处, 能交好也不愿意得罪。
可是眼下的事情怎么办?
阿贵眼神转了转:“现在事情刚开始,谢大少手里有粮食,底气十足,想要他妥协,只能行非常之事了。”
“你的意思是……”
阿贵做个下切的动作:“杀了他。”
“难,他没有防备的吗?你没看今天他身边的护卫有多少?想动他很难,谢家本身底蕴不凡,听说他们在京师还有亲戚呢,他姑姑又是府城的官太太, 他死了比现在的局势更麻烦。”
阿贵:“那就让他妥协, 绑架他的家里人,是个人就有弱点的,谢家人可不少啊!”
徐洪涛眼睛一亮,“对啊,这个主意好, 你去找……陈黑虎来,他劫了谢家的粮队,跟谢家不对付,他肯定愿意接下这个活儿。”
“好, 属下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