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么多年我给他们兄妹写了不下40封信,有的时候还邮寄了些保定特产、新衣服啥的回来,信呢?特产呢?衣服呢?
你别告诉我你没收到,我这里可是有邮局的全部存根。”
这些问题如同匕首一样一刀刀捅向易中海,估计换个人早就扛不住了,但易中海毕竟经历过鬼子时期、光头时期,见过大场面,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略一思忖便有了对策。
“大清,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但你也得想想当时的情况啊。
你走之后没过多久轧钢厂便开始公私合营,咱们以前的老关系因为娄厂长的缘故不是被辞退就是调离一线,员工的档案也被重新整理,我就算想找人搞定柱子得到工作都不知道找谁了。
最后我找到厂领导费尽口舌说明情况想让柱子去接你的班,但他因为你的事儿刚辞了峨眉酒家的学徒工,整天去街上捡破烂,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厨艺上。
等他想明白了,我再想安排他去轧钢厂的时候,食堂早没了厨师的位置,你当初留下的岗位也因为食堂调整不再算数,傻柱能进食堂当学徒工还是我找的关系,因为这事儿我欠了不少人请,花了不少钱,怎么也对的起你这个朋友了吧?
你当初留下的那二百块钱是不少,可这些钱够买个学徒工的岗位吗?你走之前也是轧钢厂的老员工了,这里的事儿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易中海一顿长篇大套,说的口干舌燥,他只觉得这一会儿功夫死的脑细胞比他考七级钳工的时候死的还多,但事情还没狡辩完,他还得接着说。
“至于你邮寄回来的那些东西,的确是我收起来的,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有私心,柱子那时候对你非常痛恨,我怕他看到那些信件变的更加偏执,所以我都悄悄给烧了,你邮寄的衣服现在还在我家衣柜里,连钱我都不敢给他何况那些衣服?
特产我怕放坏,都给后院的老太太吃了,老太太对傻柱平时很关照,真把他当孙子看待,给她吃点也是应该应分的。
你还想知道什么随便问,我肯定都给你一一解答,咱们哥俩从解放前就认识,也算知根知底,你知道我的为人,怎么可能会贪图你这么点东西?
我是那种人吗?”
易中海解释完,感觉自己灵魂都升华了!
没想到我这么些年做的全他妈是好人好事,“道德模范”的称号舍我其谁啊?
院儿里住户们听完也都傻了,一大爷就算被撸了,也还是那个一大爷,这自我素养也太高了吧?就凭这位咱们院不得年年都是先进大院?
除非街道办眼睛都瞎了!
有那情绪上头的邻居还帮着喊呢:“易大爷好样的!我们以你为荣!
王主任,咱们院子这么多年能够蒸蒸日上可全靠着易大爷的努力,您可不能让好人流血又流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