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韩非不在侍郎府里?”丞相府一书房中,蔺博文双眼发红,拍案而起。
“是,”对面汇报的小厮战战兢兢,抬眼飞快的看了一下自家少爷,忙低下头来回复:“小的昨日派人夜探了韩侍郎府,去的人回复府中只剩四人,并没有年轻男子。”
前几日侍郎府大小姐进宫,来来往往进出的人有些多,他便只让人盯劳了侍郎府的两个门。昨日听下面人汇报,说韩非主仆一直没出过门,察觉有些异样,才派人去侍郎府里查看,果真出了问题。
“所以说,现在不知道他们两个在哪里?”蔺博文站直了身子,眼含怒气地看着小厮。
“是,小的无能,”小厮头低的更深了,“小的派人问了附近的人,都说没有看到韩非两人。”
“你不只是无能,你还愚蠢!”蔺博文拿起桌上的折扇一敲,“还派人去问旁边的人!深怕别人不知道我在找他们吗!”蔺博文一真无语,这下边人是怎么办事的,怎么如此猪脑子。
见少爷发怒,小厮慌忙跪下,“都是小的的错,小的大意了,请公子责罚。”
见状蔺博文一阵叹息,“罢了,你先起来吧。”
诗会那日回来,他想要送给父亲的《春居图》没有送到不说,不知谁将他在诗会上的表现说给了父亲,不仅没得到夸奖,还被父亲狠狠训斥了一番,真的要气死他了。
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虽然有些纨绔,但学业都是名列前茅,只是不善作诗而已,却被父亲批评不学无术,难成大气。
还拿他与韩非相比,说他和韩非相差万里,夸奖韩非才华横溢,才气过人,更是诗会第二天就在宁远书局拿来那《明月几时有》,天天品读韩非的诗集。
前几日他在拍卖会上见到一遗世名画,本来想买下来送给父亲,弥补《春居图》没得到的缺憾,顺便从诗集中夺取些注意力。晚上他将画送给父亲时,父亲一脸震怒。原来父亲陪同皇上也在拍卖会会上,还是与自己抢这副画的竞争对手。
不用多说,自是又被父亲一阵训斥,还说自己与韩非简直天壤之别,人家用才华赢,他用家财买。
他十几年来为得父亲一句夸奖,勤勤恳恳读书,认认真真练字,凡事都争头名,如今却因韩非数次被父亲训斥,之前还在众同窗和院长面前丢人,他倒要看看韩非是何来头,能令自己受此挫折。
“近几日韩府都是有何人进出?”
“前几日侍郎府上下都在忙碌韩家大小姐入宫的事情,往来的人不少,但都是侍郎府的采办的下人,或是送货上门的店家。”小厮听自家少爷的话,站起来答道。
“韩家大小姐入宫之后,第二日,侍郎府的下人去了西市,在藩国客商那里买了一些他们的作物和种子,然后第三日,”小厮又看了一眼少爷,见少爷在认真地听自己汇报,便接着更仔细的说:“也就是前日,韩侍郎便亲自将韩府二小姐送到了城郊的庄子上,当天晚上就回了侍郎府。”
“所以说,韩非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早早的便离开了?”蔺博文听小厮的话又是一阵生气,他早就叮嘱要看住韩非,办事的怎么如此大意,两个大活人跑了都不知道。
小厮低头不敢说话。
“将此次盯梢的几个人罚一年工钱,送到庄子上去种田。”蔺博文生气的说,“再派人去城里寻。”他可不信两个人会不翼而飞。
小厮急中生智,突然想起来一个可能,“少爷,韩非会不会因为参加会试,所以在闭门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