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和俞】: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不要多想 你昨天吃的水果被人下药了 药物作用让你有了发情症状或者易感症 可能是因为你没有分化的缘故 你昨天症状不算严重 我将你送到酒店 我就走了 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 所以你不用担心
【方和俞】:这个药是新出的,用量过度会导致短暂的记忆缺失 关于你未分化进入发情期或者易感期的事情 建议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方和俞】:黄河之梦里面的人手段你也见识过了 不要因为好奇了什么地方都敢去。
消息一条一条蹦出来,这么快的打字速度,如果不是语音识别输入,牧黎他可以把名字倒过来写。
他飞快敲字,他怕他语音识别输入,不能好好组织自己的语音。他如今满腹疑惑,必须斟酌字句好好问一番。
【明年198】:我不是因为好奇,我去找人。
方和俞捏着手机,看着消息。心里最后一个疑惑解开了。
他故意问的。
【明年198】:那个药太吓人了,我真的,感觉记忆读卡器被人取出去删了一节一样。我能报警吗?我能报警吧!这个委屈我不会自己受的。
【方和俞】:可以报警 到时候需要人作证的话 我帮你找人
【明年198】:你给我作证就可以
【明年198】:我记得你也吃了,你没事?
牧黎忽然想起自己颈子上触目惊心的痕迹,他打字的手忽然有些哆嗦。方和俞是不是撒谎了,肯定是的,两个大老Alpha发生这种事,换谁谁都觉得不想面对不想承认。
【方和俞】:我没事 我吃的少可能药效不足 没什么反应 一觉好眠
过了许久,方和俞才看见微信弹出消息。
【明年198】:那,那我的颈子,是多久啃的呀?
“明年198”扯回了一条消息
【明年198】:那我的脖子是怎么回事呀?我想问一下,看是过敏了还是其他情况?
【明年198】:{图片.jpg}
方和俞捏着手机的关节微微泛白,图片之上斑驳交错的红痕几乎将白皙的肌肤完全掩盖。让他想起昨天晚上恨不得将牧黎拆骨入腹的疯狂。
他张了张嘴,想要语音识别输入,唇齿起合多次却一个字吐不出来。
修长的指尖落在键盘上跳跃,他难以启齿。
【方和俞】:应该是过敏。
牧黎看了消息再看镜子里的脖子,皱着的眉头越皱越皱紧,继而又缓缓的舒展开来。松了口气,幸好幸好!
【明年198】:我就说不可能是亲的嘛!这跟原始森林的虫啃过一样,吓死我了。
方和俞掀开眼帘,眉脚跳了一下。
【明年198】:昨天多谢啦。
方和俞知道他说的是送他回酒店和巷子里的事情。
他抬眸,一墙之隔几个人的惨叫和求饶声不绝于耳,撕心裂肺。至于巷子里的事...方和俞收起手机,站起来往惨叫声的方向走。
巷子里的事情,
没有他,
便不会有巷子里的事情。
可惜他不会平白无故心软,他并不值得感谢,他的意思是,他是现实嘈杂中被随处可见的不堪。
他坐在椅子上,前面是惨叫连连的狼狈三人。打开手机里的电子文档,缓慢的翻阅起来。
陆雨星丢掉手里满是鲜血的棍子,揉着手腕对几个围在周围的黑衣打手嘱咐“继续打,记住只要痛苦不要命。”然后拉了个椅子坐在方和俞的旁边,偏头去看他的手机
“这是干什么?又看物理?哎哟,我还没问你呢,前段时间怎么突然就报物理竞赛了?”
“学着学着觉得挺有意思的,好像我也比较擅长....嗯,听说竞赛有奖金就报名试试。”
“你擅长的事情倒是不少啊。”陆雨星垂眸犹豫片刻,才道“那混小子好像要出狱了,要不要我帮你”
“帮我做什么?”方和俞眼都没抬“你真要帮我,就管管你弟弟”
“他又来找你了?”陆雨星蹙眉,但是却对陆实责怪不起来,最终叹了口气。
“我的事,你少跟他说。”
“不是,这不是我说不说的问题。他经常偷听我电话,而且”他嗫嚅半响“他是我弟弟,有些事情我也不忍心。但是老俞,他绝对不会害你”他声音压低,有些低沉“他若是敢,不会让你出手,我就会处理的”
“我不保证我能对他心软”方和俞起身收起手机,往门口去。
——
柳纪霖路上堵车还要约莫一个小时才能到。牧黎得知消息后,挂断电话给浴池放水打算舒舒服服泡个澡。因为他真的感冒挺严重,鼻涕泡一茬接一茬的。
正好他哥带了药,他打算泡了澡吃了药在车上美美睡一觉。
当赤裸的身体沉入水中潋滟的水光将牧黎覆盖,他恍惚间看见了自己拉着一只手自上方伸来,落在了他的耳垂...他的眼角...他的唇。手指修长却触感刺骨冰凉,轻柔眷念的揉搓着...他的脸靠着那只手磨蹭吐息,...整个浴缸里弥漫着让人面红耳赤的情欲,
仿佛看见他伸手将人拉近了水里...
牧黎自水中瞪大眼,哗啦啦的冲出水面,他坐在在浴缸里,久久不能回神!
那双手他记得!
是方和俞的手。
他几乎是下意识就冲出了浴缸,赤裸着湿漉漉的身体冲到床上,拿出手机点开方和俞的微信聊天界面。却是迟疑不动,指尖下一个字都打不出来。
他跌回床上,裹着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回想方和俞微信聊天的坦然直接,如今只觉每个字都在假装淡然刻意遮掩
他翻看自己发的消息。
尤其看到他发的‘我就说不可能是亲的嘛!这跟原始森林的虫啃过一样,吓死我了’
他仰天长啸,丢出手机在床上翻滚。
他真的是个畜生!他绝定对方和俞做了什么。牧黎不禁摸上自己的脖颈,这次是合理怀疑,这个脖子上痕迹的来历。
他真不敢相信这是方和俞亲的。
真的像蝗虫过境一样,寸肤不存!
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