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口,少在这里胡搅蛮缠。”不死川正一蹙着眉,将话题又拐回正轨上,“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投出燃烧案的真凶。”
“我胡搅蛮缠?那我问你——你为啥毫无道理地就支持这个纺织女?原先她有不在场证明,结果发现早川终端时间不对,北鸣又说看见了下宫拿终端,我们怀疑她不是很正常?倒是你站出来,捂着别人的嘴不给人家说,还想出一堆乱七八糟的借口,连早川和北鸣是一伙的都想出来了,我们能不怀疑你是黑幕吗?”
“我支持下宫同学并非是毫无道理。”不死川正一撑桌反驳道,“在我的记忆之中,在早川同学上去念悼词的时候,身旁的椅子上没有动静,说明下宫并没有拿走那部终端。”
“是是是,没动静。但你亲眼看见终端没被人动过了吗?啊?”二口胜也扯着嘴角回怼道,“万一你没仔细听记错了呢?有人证的目击证词不信,就算你过目不忘,但你没注意听的东西,有忽略不是很正常?怎么,黑幕先生咋不说话了,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把我打成北鸣同伙了?”
“二......二口同学,我......我没有拿终端!”
下宫江利香又颤巍巍地张口回应了一句,引得朝她二口胜也甩了甩手:
“知道了知道了,纺织女小妹妹,一边玩去哈。这里没你的事。”
“怎......怎么能不关我的事!都......都是因为我,才会导致不死川同学和早川同学......我......对不起......”
下宫江利香一开始仍是激动的反驳二口胜也,但越说到后面,她的声音便越来越小声,其中染上的忧愁滋味也愈来愈多。
她又一次低下了头,就像她先前做过的千千万万次。
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她应该要怎么反驳?
在过去的人生里,她只学会了一味的忍耐,纵使本柳真夕美教过她去为自己的命运抗争,可她还没来得及教给她更多,就已经死去。
进入希望学院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会迎来新生。但此刻血淋淋的现实仍在告诉她,她还是和过去一样,那么无力和无能,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也没有方法帮助不死川正一和我解除黑幕的嫌疑......
眼看学籍裁判场即将又要被笼罩进沉默之中,二口胜也踢了踢裁判桌,开口问道:“喂,现在投谁?有没有人给个准信啊?”
“二口同学,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真凶该投谁了。”北鸣忍斜着眼睛,瞄了一眼二口胜也,回答道,“我亲眼见到下宫同学在早川同学念悼词的时候,拿起了她的终端,为自己做好了不在场证明——难道这还不能作为最直接的证据吗?”
“我没有修改早川同学的终端!”
又是一句带着哭腔的无力话语。
北鸣忍又用那带着怜悯的眼神,默默盯着眼含泪花的下宫江利香,遗憾地摇摇头。
选择下宫江利香成为被嫁祸的凶手,本就是北鸣忍有意为之。
要说常森美姬和下宫江利香两个人之间谁更好杀,那自然是下宫江利香更容易得手。但她之所以没有选择下宫江利香作为自己的第一个猎物,而是选择了常森美姬,所为的就是这一个时刻。
因为下宫江利香作为凶手,更好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