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哈斯克还没回味过来这“箭阵”的威力,却是感觉到身下的坐骑忽然倒下,将他向前抛飞出去,却是这匹战马没有抵御“箭阵”的手段,被一轮平射,刺中了十数箭,生命值瞬间清零,连惯性的肢体活动都做不出来,直接倒地毙命。
哈斯克大吼一声,咬住弯刀,双掌在地上一拍,身体借力前冲如同炮弹一般的冲向敌阵,只要他靠近,便可为后续队伍冲开一个豁口,至于他带领的余下三千士卒,他不报任何希望。
果然,在这一轮平射之后,还能活着冲到阵前的,不过寥寥两三百人,可是作为杨毅亲自整编的“双人战车”,绝不仅仅是为了“六合箭阵”方便射击而已。
只见位于前座的轻甲兵,忽然从战猪侧挂的绳栓上取出一块巨盾来,这块巨盾可是杨毅从“庞世元”那里讨来的守城物资,连赫那赤的蛮牛重骑都无法靠着冲锋击破的存在,数块巨盾并合一处,宽大的就如同城门一样。
“六合战车·盾阵蒙冲!”
徐世忠发下号令,林娴当即转令给小旗,便见持盾防御的“双人战车”忽然跑动起来,虽然速度不快,却是主动向着哈斯克冲了过去。
哈斯克也不客气,猛地一拳挥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架“双人战车”便散了架般,巨盾、轻甲兵、长弓手、战猪、四者一起飞了出去,连巨盾之上都深深印了一块拳头的印记。
紧接着哈斯克拳脚齐出,用得都是最为普通的拳脚,但是最为直接、简洁,每次一出手必然会击飞一部“双人战车”,那抛飞的卒卫和战猪,就好像摔在地上散了零件的“玩具”一样。
可是随着十数息一过,哈斯克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身边的盾阵不但更多了,而且挤压的他施展不开拳脚,他拿眼瞧去,顿时瞳孔一缩,心中震惊的喊叫着:“不可能!”
因为哈斯克见到被他击飞出去的大乾卒卫,就好像没事人一样,不但重新捡起巨盾,牵回战猪,又再次组装成 “双人战车”状态,唯一的不同,仅仅是巨盾之上多了个拳印而已。
“我明白了!罡气破体,却不能破锋,巨盾在撞击敌人的时候忽然顿在地上,与战猪形成一个卸力的夹角,看起来好像一拳击在了巨盾上,实际上便如同水流倾斜一样,拳劲通过巨盾形成的坡度传入地下,卸去了至少两、三成的劲力。”
“轻甲兵看似一人独自承受了罡气冲击,实际上却是双人一猪,再加上那块卸力向下的大地,四者共同承担,难怪就算是‘天人境’武者,却无法击杀‘先天境’修为的小小卒卫。”
林娴好似终于看透了这“双人战车”的奥秘,但实际上她也只说到了一大半。
“还要算上那块‘巨盾’,冀洲军别的不说,养精蓄锐数十年未动刀兵,倒是真的富裕,这块守城巨盾,掺杂了精钢混铁,本来就是坚固无比,它至少也吸收了对手两成的功力。”
徐世忠做了些补充,但有些话他还是藏在心底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有跟随杨毅多时的人才能清晰的感受到。
有“杨毅”在的战场,和没有“杨毅”在的战场,其士卒的战力发挥上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级别,这些被“杨军帅的人格魅力”所感染的卒卫们,发挥的战斗力至少提升了五成。
这才能在承受哈斯克这样的“天人境”高手轰击后,只是受到一些皮外伤而已。
“战法·盾阵蒙冲”实际上是两个要素,在执行这个战法的时候,前座的持盾者就会放弃操控战猪,转而由后座者来操控。
在“套索”的作用下,后座者只要伸长胳膊,肩头与前座者的脊背紧紧贴合,便能形成一具“人形蒙冲”,甚至还可以用这个姿势,从巨盾的缝隙处看清前进的方向。
哈斯克知道靠着拳脚产生的罡气冲击无法奏效,便是发了狠,取下嘴上的弯刀,企图用刀锋斩开巨盾,但这些巨盾连成一体,犹如城门巨擎,他的刀锋根本无法透过去,反而失了灵活手脚,被盾阵冲击得东倒西歪。
尤其是“张奎”十分凶悍,凭着耐打的身体异能,弃了巨盾,直接冲了过去,撞在哈斯克的腰上,甚至手持日月双斧,与他交战了数个回合,眼见不敌,这才灰溜溜的让其他“战车”掩护而逃开。
“差不多了,林姑娘,麻烦你指挥‘战车’向敌军后部冲击,这名敌军将领便交给在下吧。”
徐世忠瞧了片刻,便将哈斯克的本事瞧得七七八八,虽然是“天人境”的修为,但是在众多“战车”拼耗下,已经战力跌损,加上敌军后部跟了上来,他也不愿意再耗下去,于是取出“虎头簪金枪”,一催“奔雷驹”主动迎了上去。
徐世忠已经隐隐感悟到了那一丝“天人交感”,对于跟“天人境”修为的对手交锋,充满了期待,加上“武穆遗书”光环的效果,实际上的真实战力,甚至强于哈斯克,何况徐世忠还十分狡猾的用“战阵”消耗了对方一波。
随着徐世忠接管了“哈斯克”,林娴便挥舞旗令,“双人战车”绕开哈斯克向着几十丈外的敌军后部冲了过去。
杜大勇还在调整马车,让林娴能够跟得更近一些,却被捡起巨盾冲过来的张奎抢过缰绳。
“大勇,我这‘战车’上,还少了一名‘杀手’,光是老子一个人也抢不到什么人头,我俩不如打个配合,你坐到哥哥的后面来,好好发挥你的‘剑阵’如何?”
张奎独自骑着一头战猪横冲直撞,他的体型高大,如果是同样高大的射手,便令战猪坐骑吃不消了,所以没有找到能够与他配合的人,这辆“双人战车 ”他就有点玩不转,于是有点郁闷,特地来邀约“杜大勇”。
“也好,师父也让我有机会多多出手,历练剑术和心境,那驾车的事情,便劳烦阿兰朵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