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书又是什么样的书?”
“就是本线装册子,名叫《武穆遗书》。”
赵佐暗道,丢出这个名字来,想必就能转移余庆的注意力了,先应付过去这波。
不料,余庆脸上充满了疑惑:“《武穆遗书》?那是什么,和岳帅的词有什么关系?”
“啊?”赵佐傻眼了,“你不知道武穆是谁?”
“不知道。是个人名吗,难道说你认识?”
赵佐连忙摇头:“我怎么会认识!”
他心里直犯嘀咕,岳飞岳武穆,传承了近千年的名号,怎么对方身为岳家军,竟然会没听过?
余庆越发怀疑赵佐,又问道:“那么,你说的这本《武穆遗书》,除了岳帅的词,还写了些什么?”
“呃...”措手不及的赵佐,硬着头皮编道:“我也看不大懂,隐约记得写的是什么,‘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
“道德经?”余庆皱眉,又一次提出了尖锐的问题:“是本道家的书,为何会起名叫遗书?”
“啊?”赵佐再次傻眼,不是《九阴真经》吗?
眼见赵佐一问一个不吱声,余庆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和岳帅又有什么关系!?”
赵佐挠挠头,只能回了他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我也不知,大概是某位姓金或者姓银的先生,把他们凑到了一起吧。”
就在余庆几乎就要恼火发怒时,李仲先连忙打破了他们的对话:“金人开始挨个屋子搜了,咱们还是先想办法逃出去吧!”
之前因为视野问题追丢了赵佐几人后,金人那边并未放弃,而是迅速组织了大批人手,开始一个个搜索这片区域里的房间,眼看着距离他们的藏身处已经不远了。
赵佐通过门缝小心观察了一番,看到越来越多的金人正在朝这个方向集结。简单思索一番后,便有了一个想法:“余大侠,你们身上的金人衣服是哪来的,有人发现你们吗?”
余庆道:“方才偷袭了几个金人士卒,抢他们的,期间不曾被旁人见到。”
“那你会说女真语吗?”
“会一些。”
赵佐大喜,提出了自己的主意:“这就好办了,我有一招叫做‘灯下黑’。金人认得我和二哥,却不认得你们,何不将我两人扮作金人模样,押送另外两位兄弟,蒙混过去?”
余庆略一思忖,顿时觉得可行,金人肯定会仔细观察被押着的汉人,但对于一身金军士卒服装的押运者,确实未必会留神。
说办就办,几人换完衣服,从藏身处小心出来,稍微离开一段距离后,便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旁边有金人询问,余庆便用女真语回话:“奉四王子命,此二人疑似是嫌犯同党,着我们押去审讯!”
此时天色已晚,赵佐与李仲先一路低着头,还真被他们就这么混过去了。
几人暗自窃喜,这下逃出大营有望!
然而,就在临出营门的时候,从斜刺里忽然杀出一个身影,和他们撞了个正脸。
赵佐心头一惊。
对方是今晚宴请的诸位头领之一,名叫侯文。
侯文认识他,认识李仲先,也认识余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