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伟和三个向导则是支起带来的麻将桌,在用作食堂的帐篷里打起麻将,一打就是一整天,困了就去睡觉。
曾凡主要就是攀爬周边的小山头,太远的、太高的他不去,就那种几十米几百米高度的目标,爬上去不需要费太大力气的山头,爬上去后坐在上面吹埙,要么回来躺在车里休息,时间过的很快。
湖边泥沙下面还沉积着无数的动物尸骨,曾凡没有再复活其他动物,他不确定会给现实社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决定还是少做一些为好,已经验证了技术可行性,没必要做太多改变。
相比复活生物,曾凡更在意当下玄妙境界带来的各种感受,他可以与车辆、山丘、湖泊、某片空间,或者某个生物的意识融合,共享其过去的经历,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受。
山川湖泊这种庞大无比的个体,跟人类相比更像无意识的存在,但是按照他先前的定义,表现出一定整体性、规律性的个体或者事物,都可以认为具有意识,只是它们的意识流转通常比较慢,反应也比较特殊,通常都是以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为单位做出反应,反应的形式也千差万别。
不过一旦通过埙声找到共鸣的频率,时间的概念就会变得抽象起来,亿万年的时间也可以只是一瞬间,这种意识的沟通似乎都是在高维层面进行,正是以这种认知为前提,他才能共享到这些山丘、湖泊,或者野牦牛,野山羊等某些生物的记忆,或者叫做意识印痕。
只有对这些不同形态的意识有足够程度的了解,他才能通过时空魔术的方式,改变它们的形态,移动它们在时空中的位置,做出种种堪称神迹的举动。
曾凡更注重共享不同意识痕迹带来的认知提升,对于展示这些认知增加的能力并不热衷,没人可以分享他也不在乎,更享受这种自我提升带来的愉悦感。
通过最近的实践,他对这种意识共鸣的操作方法和适用范围已经有了大致的概念,可以屏蔽对其他人的影响,以后也不用非得进入这样的无人区才能实验了。
从结果来看,这次来西北的目标都已经达到,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对现在的曾凡来说,无所谓离开不离开,共享过这些地方的意识印痕,等于也在这些地方留下了他的意识印痕,只要他动念,随时都可以回来,甚至不仅仅是空间位置的移动,他可以自由的出现在不同的时空里。
这种方式比他原先的远程传送更安全高效,看似相同的技能,内核原理却有了非常大的改变。
原先的方式更像一种技术,有种种局限,却可以对其他人进行普及;现在这种方式更玄妙、更高级,也更依赖于他的个人意识,别人难以使用,他也无法传授给别人。
曾凡忽然意识到,或许这种能力对他突破位面壁垒会有很大帮助,下一步应该进行这方面的尝试了。
他们这个考察队在阿牙克库木湖驻营到第五天早上,吃完早餐后,预定的任务全部完成,收起营帐和各种生活垃圾,开启了返回行程。
照例是马平和顾雪梅乘坐曾凡的车子,不过这次他自告奋勇打头阵,开车走在队伍最前面领路。
有来时的经验,原路返回难度应该降低一些,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其他人不知不觉也树立起对曾凡的信心。
他当然不是心血来潮,外面的路面前天有过一次降雨,加上气温降低了好几度,同样的路面多了冰雪和泥泞,比来的时候难度大了许多,他在前面领路能减少无谓的时间浪费。
队伍的集合地点是库尔勒,把人送回那里任务结束,马平和顾雪梅在那里带学生坐火车返回兰州。
按照他们的计划返回若羌要八九个小时,连续行驶到库尔勒还得七八个小时,可能得后半夜了。
曾凡做头车后,车队速度没有提升多少,可是一路顺畅,没有任何耽搁就离开了保护区,驶上了回若羌的公路,也让队伍里的几个向导都松了一口气。
公路再难走也是铺装路面,比那种纯山区道路好走的多,轻松就能提到五六十的速度,尽管仍然在山区行驶,难度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