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很荣幸，看来我做的一切不是自娱自乐嘛......”

“能被拥有堪比水神能力的你这么评价，是我这几百年来收获最好的赞美。”

笑完之后，芙宁娜又忽地安静了下来。

一双异色瞳的焦距在涣散，眼前回闪过漫漫时光经历的一幕幕。

表情莫名有些萌萌哒。

饮月没有打扰少女压抑的思绪，默默和她在千代田的街道内走着。

哪怕被神芙诅咒，拥有漫长的生命，人芙精神依旧只是个普通少女罢了。

没少时。

率先有些受不了两人沉默氛围的是芙宁娜。

事实，她非常享受能有理解她的人在。

但这次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宣泄自己有多么多么委屈和孤独之类的。

这些情绪相比于正事，完全微不足道。

芙宁娜犹豫了许久，樱红色的小嘴微张，吐出了极其微小的声音。

“我......我能问一个问题么？”

话音刚落，她又紧张不安补充道。

“当然，这个问题不是必须回答，不回答也可以的。”

“你是想问预言的结果？其实你可以自己在群里看，那是原本会经历的事。”

“我怕会有什么无法预料的变故......而且我...我有点不敢看。”

芙宁娜不知所措的回答。

饮月有些愕然又有些忍俊不禁。

因为，娇小玲珑体型的少女，此刻闭着眼睛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说归说怎么连眼睛都闭了？

这是聊天群的体感同步？！

轻轻拉过芙宁娜，使其不要和行人撞到一起，一路走到商场前方的圆盘石椅坐下。

芙宁娜没计较他的唐突之举，心思全然不在这些事边。

“我成功了么？”

“枫丹最后得救了么？”

忐忑不安的情绪，以及患得患失的情绪，在她那张往日充满孩子气的脸蛋表露无遗。

见状，饮月没有卖关子，以无比肯定的语气答复。

“成功了。”

“真的？你不许骗我！”

芙宁娜身体先是一颤，随后放松下来。

小嘴翘起的弧度渐渐扩大，头一次露出了雀跃不已的笑意，整个人似乎快要高兴地融化于水了。

“句句属实。”

“好耶！”

“真好啊！真棒啊！！嘻嘻嘻，真好呐......”

等待了片刻。

瞧见少女仍在傻乐，沉浸在理想实现般欢喜的氛围里，饮月挑起了眉毛。

“芙芙还有没有其他要问的？”

芙宁娜幸福傻笑着，头摇得像是泼浪鼓。

“没有了。”

“你不问问最后的代价是什么？”

“不需要了。”

芙宁娜仍摇着头，兴奋的手舞足蹈，甚至顺势站起身来。

“只要枫丹和枫丹子民得以存活，那就代表我做的事不是没有意义的。”

“结果成功了真是太好了，镜子里的我做的实在是太棒了。”

默然了几秒的饮月，眼神随着芙宁娜的动作在移动，再度轻声道。

“即使代价是你的生命或你如今拥有的一切？”

“即使代价是我的生命和我如今拥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