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枢在稍远处打量着秦柿柿和秦柿柿身旁的鹿，托着腮帮子若有所思。

忽然间他一笑，打了个响指：“好解决。小柿子，你不就是想让它变回来吗？”

他扬起下巴，点了点秦柿柿身旁的鹿：“你亲它一口，它就变回来了。”

“……”

秦柿柿懵了一下，问：“真的假的？”

凤九枢说：“当然是真的。你没看那些故事，什么青蛙王子这个那个的，不都是女主角亲一口男主角，就把男的从动物变成人啦？就看你愿意不愿意了。”

秦柿柿有些懵地看着凤九枢。

然后又扭头，看看身后的鹿。

鹿：“……”

瞅着她，然后低头吃草。

秦柿柿抿了抿嘴，伸手抱住鹿头。

也不知道是不喜欢还是不习惯，反正那鹿别了一下头挣脱了秦柿柿的手。好在还算温驯，没直接拿鹿角顶她。

秦柿柿也挺纠结。

鹿刚吃完草，嘴唇上沾了不少泥土。

话说玄昊会吃草吗？

秦柿柿拿不准。

她虽然经常给玄昊送食物过来，以人的标准肯定够吃了，但问题是玄昊不是人呐。

想到这儿秦柿柿又有点心疼，摸摸鹿头，回头凶巴巴地对师父说：“你别看。”

凤九枢耸了个肩，表示我就看。你还能管得了我？

秦柿柿：“……”

她把心一横，既不管看热闹的凤九枢，也不去想鹿那得全是泥的脏嘴巴，闭上眼睛快速抓住鹿头，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

无事发生。

鹿往后缩了一下，大眼睛里满是不解。

秦柿柿也懵逼了。这怎么着？还得伸舌头吗？

“嘎嘎嘎嘎嘎！”

身后的凤九枢捧腹大笑。“这傻丫头真信了哈哈哈哈！”

秦柿柿怒火中烧，一道灵力打过去。

凤九枢：我躲！你打不着！哈哈哈！

秦柿柿气急败坏。

那鹿倒是被吓了一跳，尥起蹄子就跑了。

秦柿柿惊，也顾不得在那儿幸灾乐祸的凤九枢了，连忙追上那头鹿，抱住它的脖子轻声安抚：“没事的没事的，他就是个傻子咱们不跟他计较……”

秦柿柿忽然松开鹿脖子。

用前所未有的惊恐眼神重新仔仔细细打量这头鹿。

“哎呦，终于看出来了。”

凤九枢施施然跟过来，好整以暇。

秦柿柿扭过头来，看向自己的师父。

那眼神，活像刚才见了鬼。

“这头鹿不是玄昊。”

她说。

“这就是一头货真价实，普普通通的鹿。”

*

那天，秦柿柿在山上找了一晚上也没找到玄昊。

第一眼就看出那只是一头普通鹿的凤九枢付出了自己的代价，被自己小徒弟逼着放出神识，来回扫描。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一款人肉地图app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