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像个小人,但没有隐忍和狠,要解决这个事,叫你爷爷都行。下次又合作,他也会从利益出发,这种事压根就不进他心里。该生气生气,但完事还是解决问题,不受情绪干扰不进心。”
“一个人对自己认可度越高,精力便更能放在事上,也更客观,情绪对人的影响很大,可刘邦到死那一刻内心都是通达的。”
“您是让我学刘老三?”李乐又问。
“你?”姥爷笑笑,“有些东西,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那您看我呢?”
“豁达、知天命,看破生死,就很好了。心理趋于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别的,事上见吧。”
“姥爷,您这话这么江湖?”
“庙堂比江湖又能高到哪去?”
之所以李乐在跟李建熙说自己对于领导者的理解,在这两点上擦边而过,就是姥爷说的那句,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倒也不是看不起这屋里的人,只因为南高丽这个地方,民族性格如此,有能力有才能的不少,但大格局大气魄,心理趋于健康的,呵呵呵。
“好了,我说完了。”李乐抓起水杯,猛灌一气儿,长舒口气。
屋里安静,呼吸声长长短短。
终于李建熙抬手挥了挥,“行了,你们出去玩儿吧,我们几个说点儿事。”
“是!”
“哦。”
“好的。”
李乐几人起身,出了房间关上门。
“李会长,您这女婿.....”具本贸笑了笑。
“怎么好事儿,都让你们李家摊上了?”郑孟九叹口气,又摇摇头,“不过,载容也很好么。”
李建熙瞥了眼,没搭腔,“先说说吧,最近青瓦台那边出台的几项政策,对各家的影响吧。”
一句话,让几位会长立时转换了思绪。
具本茂轻啜一口茶咖啡,“最近推行的《公平贸易法》修订案,要求企业减少交叉持股、限制子公司间债务担保,这对我们的金字塔式股权结构冲击不小啊,我们即将完成集团分拆,GS和LS独立后,核心业务聚焦电子和化学,但资金链压力反而更大了。”
崔泰源点点头,“能源和通信业务虽稳,但政府要求专业化经营,逼我们剥离非核心资产。我们公司电讯的市场份额必须守住,海外油田开发也得加速,不过金统领留下的五大原则像紧箍咒,扩张太难了.....”
“政策?我们刚被丑国国指控倾销,国内又遇工会罢工。政府总说要大企业帮扶中小企业,可我们自身难保!”郑孟九敲敲桌子。
金盛源则笑道,“我们倒还好,靠的是政府默许的循环出资。但新法案若严格执行,我们的资本杠杆率怕要腰斩。不过,建熙哥,听说大检察厅那边有人要查您的资金?”
李建熙叹口气,“一个个来吧,现在还都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在,以后,像泰元这种三代四代上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博弈中坚守住,先说说公平贸易法吧,汝矣岛那帮贪心的蛀虫们.....”
房间里,一群大家长在聊着如果被媒体听到,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的话题,房间外,李乐几个人一人端了一杯啤酒,站在玻璃柜前,对着里面的展品品头论足。
“乐哥,你在这边要待几天?”金东光凑到李乐身旁,眼神灼灼。
李乐腚沟子一紧,挪了半步,“八月份回燕京,咋?”
“那什么,我家在这边有个游艇俱乐部,想请你去海上海钓。”
“海钓啊,你家游艇有多大?”
“60英尺。咱们可以夜钓,到时找几个向导,这附近我知道有几个不错的钓场。”
“嚯,那可不小,不过,我钓鱼不怎么懂啊。”
“没事儿,钓鱼我专业,我教你。”
“你就只叫李乐?”郑乙宣听到,也凑过来,“还有,你家那小破船,哪有载容他们家的克里斯腾森141大?载容?你家的船不是说重新换装修了么?回来了?”
“回来了,三月份从意呆利回来的,怎么?想出海?”
“这不东光说要海钓么?还叫上李乐。”
“行啊,一起,正好出海试试新换的装备。”李载容点点头,“叫不叫泰元哥?”
“不用问,你一说,他肯定去。而且,他肯定带着那个....呵呵呵。”郑乙宣鬼祟的笑了笑。
“乙宣哥,你说的是那个纽泽西的?”
说到这儿,李乐的有源相控阵耳朵支棱了起来,耶?近距离吃一手瓜哎。
听听,听听,晚上枕头会,又有聊得了。八卦小李重装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