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瞅了眼,“这些姑娘是俱乐部的?”
“啊,是,这些是俱乐部的陪练员。”
“陪练员?和你们不一样?”
球童笑了笑,“我们提供的服务不一样。”
“哦哦哦,明白了。”李乐明了,想起上辈子陪着一个喜欢打斯诺克的客户,在桌球厅混迹的那俩月,见到的各种身材窈窕,长相秀丽的陪玩儿,一场几百到上千,手把手,心贴心的教你如何在“抗干扰”的情况下运杆,击球,找路线,做斯诺克。
当然,球打完了之后的项目,就看你的荷包和口才了。
这种,估摸着也差不多。这世界上,只要男人扎堆儿的地方,呵呵。
只不过刚想再回头瞅瞅那几个莺莺燕燕的“圆细圆”,就又瞧见一辆球车上,一穿着球服的大妈,正十指交叉得拉着身旁一个帅哥“促膝长谈”,曹操一样的白脸,搭在帅哥的肩膀上,还夹着嗓子说着,“卡机嘛~~~~”
额滴个娘咧~~~~李乐听到,大热天里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
“这个不是我们俱乐部的。”球童忙解释道。
“我以为呢。”
“真正的贵族运动精神在于对专业极致的追求,而非其他的点缀。”
“对,我觉得也是。”小李秃子正直的说道。
球车沿着小路,穿过一道有安保把守,还写着“非请勿入”的牌子的路口,开到了一个坐落在湖边,一片幽静树林里的小楼前。
刚停下,就瞧见刚见到的俱乐部经理小跑着上来,冲着老李点头哈腰。
李乐自知“责任重大”,叹了口气,下车。
却听到球童说道,“谢谢李先生。”
“谢谢?我应该谢谢你的服务。”
看到李乐疑惑的眼神,球童笑了笑,鞠了个躬,“今天我能拿到奖励。”
“明白了。”李乐忽然想起一个东西,小费。
“你的装备我会保养好,供您随时使用。”
“但还是谢谢你。”
“您客气。”
李乐点点头,几步到了等在车前的老李身边。
“这是撒地方?”李乐指了指眼前有点像伦敦唐宁街10号一样的小楼。
“SVIP。”
“我说呢。都五十万刀了,还非请勿入。”
“走吧,除了姓金的,估计那几个都到了,哈哈哈~~~”想起一会儿金盛源有可能气急败坏的样子,李建熙很开心。
搀着老李进了不怎么大的门,里面倒是豁然开朗。
天花垂着波浪形水晶灯,整面墙的铜艺浮雕,挥杆者的剪影定格在击球瞬间。
鼻子一耸,雪松气味儿香氛,半开放式中庭,一圈深褐色真皮沙发围住一方硕大的波斯地毯。
地毯正中,一整块乌木雕刻的骏马摆件,鬃毛间镶嵌的碎贝母在射灯下泛着虹彩,透着股有钱的俗气审美。
四周的玻璃展柜里,陈列着各个年代的球杆,老照片新照片,冠军证书,还有各式各样的奖杯,看了眼铭牌,都是各大赛事的复制品。
被俱乐部经理引着,穿过中庭,传来玻璃杯轻碰的脆响,转角过后,一间有着长长落地窗和绯红色窗帘的小厅。
几个正坐在沙发上小声嘀咕着什么的男人,听到脚步声,齐齐转头,瞧见是李建熙,速度不一的起身。
“李会长,等您半天了。”
“今天怎么样?成绩如何?”
“不说你和盛源一起的么?人呢?”
几个人先后打着招呼,李乐然注意到每张墨绿丝绒沙发的扶手上,都绣着金线勾勒的徽章,暗纹在阴影里若隐若现。
“呵呵,几位久等了,不好意思,今天打了九洞,时间长了点。”
李建熙领着李乐,分别握起手。
“这位就是您家富贞的先生?”最左边,一个胖墩墩,头发向后梳的整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男人问道。
“呵呵,是,大女婿,李乐。这次正好来济州过夏天,就一起过来和几位长辈见个面。”
“李乐,这是艾欧G的具会长。
李乐知道这位,就是上次在马场见到的那位健身男具光模的大伯,没了儿子的艾欧G现任掌门人,具本贸。
欠身,握手,“您好,具会长。长安,李乐。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呵呵呵,好说好说,咱们两家是正经亲戚,上次听光模说过,你骑马很好?”
“瞎玩儿,光模兄过誉了。”
“有时间和富贞去家里玩,都离得不远。”
“一定一定登门拜访。”
两人说完,李建熙又给介绍下一位,“这是鸿运带汽车的郑会长。”
“郑会长,您好。”
李乐仔细打量一眼,大腹便便,一脸富态,眼神却透着锐利,这位是个真狠人,郑家老二。
“嗯,你有多高?”
“一米九多。”
“好身板儿。”
“您过奖。”
郑孟九往后身后一指,“见过乙宣了?”
郑乙宣先是给李建熙行了礼,才对李乐笑了笑,“李理事。”
“郑副会长。”李乐则是欠了欠身。
“你们以后多沟通。”说着,郑孟九瞄了眼李建熙,眼神不明的闪烁了一下。
李建熙只当没看见,指着下一位,“你们应该也见过了吧。”
“可不,李乐,又见面了啊。”
“呵呵,崔会长您好。”
李乐又和这位虽是晚辈,却已经早早就接了班的艾斯K的花花公子握了握手。
“行了,坐吧。”
一群人刚要落座,就听到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
“我来晚了,都怨建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