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听了是人帝留下来的东西,八成是一口说要,你倒是想地多了。”
李诗梦摊摊手,“你会说给旁人听吗?自是不会,那旁人想要不想要,又有何用。他们是两个条件都达不到,听不到的!”
两人相视一笑,一扫之前紧张的气氛。
两人一说一答,比之前互不认识,只是凑巧由一件事情被连在一起的陌生被淡化许多,能说上几句还算相熟的话。
笑完,李诗梦便道,“这件事并不是我想要就能要的,我想,他应该只是给了一个地点,说是东西在那,让你传个口信罢了。”
陈放怀有些惊讶,“你说地不错。”
李诗梦心下叹了口气,这下八成是肯定了。但她还是问了,果然不错。
想来人帝也是考虑周全,做了两手保证。一面让人传口信,另一面,留了一缕神识在轩辕剑中。而她就成了那唯一符合条件的。
这样说来,似乎也能解释,为何之前的相见,人帝从未提过这件事。
而在最后一次教导她剑法修炼,临了之时,才向她略略说了一句,还是含糊不清的。
陈放怀道:“姑娘若无其他的事,不如早日启程,前去取回。”
李诗梦略一思索,左右她也无事,不如前去找找。她自认目前的修为还是很低,就算遇到杀害她全家的凶手,怕是也敌不过。不如就此机会,试炼一番,也或者……
人帝留下的东西,能帮她一把。
带着这样的心理,她与陈放怀一合计,决定马上就走。
至于江昂和朱红,这两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旁地人不能说,不能做。
一回去,李诗梦便要启程出发。
鬼荒红夜一直在旁望着,未说一言。
李诗梦牵着阿丰踏出了几句,一拍脑袋,回头笑道:“红夜哥哥……”
鬼荒红夜以为她是要说出分道扬镳之类的话,顿了一下。
“要与我们一同走吗?”
鬼荒红夜温柔一笑,“好。”
离了天门派已是有段距离,陈放怀撕下了脸上的面具。说是这样松快。
“我听人说,你与何掌门一战,已是身死,这是怎么回事?”
“啊,障眼法。”
“可我看何掌门那股想要你死的表情可不是作假。”
“啧,他自小演戏演惯了的,你们能看出来才有鬼了。”
一路上,李诗梦和陈放怀很是聊地来。
陈放怀是多年未与人开怀畅聊,很是激动,说了许多。李诗梦则是发现,陈放怀真乃一有趣的人。
任何稀松平常的事和事,经他的口一说,变地十成的有趣。
这样的人,有一双慧眼,善于观看世间百态,任何细小的事情,在他眼里都会无限放大。
他说了许多的事,那都是关于别人的,而在其中,他所充当的角色,他一字未提。他到这世间走一遭,只是用这双眼,来瞧一瞧,看一看。不留半丝痕迹。
李诗梦心下一笑,与这样的人,做朋友,既幸运又是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