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福宫主殿内有一种不动声色的奢华、低调沉稳的精致高贵,就是那浓的有些呛鼻的熏香让李羡仙好几次差点没忍住就打出了喷嚏。
这欲盖弥彰的香味是为了掩饰住那浓重的药味。
孝义帝不愿他人察觉出自己病重了。
等李羡仙进入主殿后的寝室内,就发现孝义帝的床边还跪着两个人,看见这两人李羡仙并没有多意外,木云谏已经提前告知过了,年轻一点的那位是右丞相,老一些的是国师大人。
两人天天就守在这里想尽方法给皇上灌输自己的想法。
木云谏千叮咛万嘱咐,这个右丞相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他一直坚持的说法是太子在装傻,每天都想着拆穿太子的诡计,好让皇上重新恢复那贬为庶民的五个皇子的身份。
国师倒是可以先放一放,他不觉得自己是在装傻,只是每天在皇上耳边夸福安的好罢了。
果不其然,李羡仙刚行完礼,右丞相就微微眯了眯眼睛,面色严肃,神色凌厉。
李羡仙莫名的心慌,跪在龙床边状如鹌鹑瑟瑟发抖,想来十岁左右孩童没什么心机,面对这种场面,应是如此状态。
右丞相装作无意实则故意的问道:“太子殿下,怎得不见悲伤难过。”
李羡仙隔着帷幔看了眼床上那满脸写着虚弱的孝义帝,自己实在难以对一个陌生人感到悲伤难过,但此话不得不接,“为何难过?”
“如今陛下如此,太子殿下是没有心吗?”右丞相咄咄逼人。
孝义帝也被右丞相的话所牵动,本来毫无表情的面容上慢慢皱起了眉,舒展的手掌也慢慢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