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他们送我回家后,他们每天都会在面馆点上一碗面,然后再用顺路的借口送我回家。
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以他们的家境一定是住在梧桐路的别墅区,与我所住的梧桐小巷恰恰相反。
但是他们一定要送,我也不想拒绝,因为我喜欢路邵,从我初一在奥数赛场见到他时便开始注意他,他是整个赛场上唯一可以和我比肩的人。
初二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他们把我送到院门口,我却不是像往常一样说了句“再见”就离开,而是想开口邀请他们进屋坐坐。
“谢谢你们每天送我回家,请问你们介意去我家坐坐吗?”我犹豫不决了很久,终于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路邵把吸了两口的烟扔掉,再用脚尖踩灭烟头:“施瑶,你知不知道我们哥两等你这句话等了半学期?”
我的脸瞬间窜红,以至于我特别感谢这黑夜,掩饰了我的尴尬:“那……进屋吧。”
推开家门的上一秒,我还在想着妈妈要是看到我带朋友回家一定会很开心而窃喜,下一秒却因为看到晕倒在地上的妈妈以及流到脚边的鲜血而惊恐。
“妈妈”。我哭喊着把后脑还在流血的妈妈抱在怀里,无助和恐慌透过我滚趟的心脏化成冰凉的泪水倾斜而出。
“施瑶,我已经打了电话,救护车马上就来,你不要担心。”路邵蹲下身来,轻轻抱着我,在我耳边说。
我多想告诉他:路邵你知道吗?要是那晚你不在我身旁,我的心里一定会长满杂草。
后来医生告诉我,妈妈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醒来之后要住院一周,等伤口愈合就可以出院我的心还是提着的,因为她还在沉睡。
直到早晨七点,当我看到妈妈的眼睛缓缓睁开时,我一直高提的小心脏一点点的放下来了。
“妈妈,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我一提到昨晚的事情就忍不住掉眼泪,虽然爸爸经常殴打我们,可妈妈一直都是知道分寸的。
“瑶瑶,妈妈对不起你,你……你的学费被你爸爸的债主抢走了,妈妈真是没用,真是没用。”
我赶紧打断妈妈的话:“没事的妈妈,我暑假可以挣钱啊!而且我以前兼职也存了不少钱的。”
妈妈的嘴角轻轻的上扬:“瑶瑶一直都是这么坚强呢!”
我也笑了,我没有说出口的是,若是妈妈你不在了,我就没有什么理由坚强下去了。
推开病房门的时候,路邵和王志豪提着一大堆营养品冲着我笑:“施瑶,你还欠着我们医药费呢?”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不起,等我赚够了钱我就还给你们。”
路邵朝王志豪眨了眨眼:“这样吧!医
药费呢!你不出也罢,不过你要和我们签一份协议,在接下来的一年里你要为我们哥俩服务。”
“啊?!”原谅我的智商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