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害者会挣扎，但凡不是个木头人，那就不可能那么万无一失。

可是如果不是插在心脏上致死的，那就应该是大量流血身亡。宠妃不可能留在原地等死，那按理来说，血水应该到处都是啊。

可是玉绝尘到那里的时候，四处都是干净的。

就算清扫的人再怎么勤劳，也不可能一点痕迹也留不下。

所以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

玉绝尘紧紧皱着眉头，有些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吗？”

傅奕看出了她的困窘，主动解围。

“皇上，奴婢觉得她或许不是被珠钗插死的，”玉绝尘斟酌了一下用词，温声道，“您没有派人仔细查过她的尸体吗？”

“朕知道。”

傅奕的脸色缓了缓，“只是你应该清楚，先皇的妃子，朕也是没有资格动的。如果那样大动干戈的去查，怕是不但查不到什么好结果，还会备受人的诟病。”

“而且，那个丫头的死，就像你说的那样，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果然，皇帝就是皇帝，做皇帝的人就是有资本。

玉绝尘看着他的脸，内心涌上了一股很奇妙的感情。

皇帝的聪明无人能敌，是她自以为是夸夸其谈了。

“皇上，奴婢……”

玉绝尘的一双手放在腹部，两根小指绕来绕去，似乎是有些羞于启齿。

“怎么？还想说什么？”

难得看见她露出一副小女儿的模样，傅奕忽然玩性大发，“你这样子，是想嫁人了吗？”

“不是！”

玉绝尘矢口否认，可是她心里想的，确实有几分这个意思。

所以她反驳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弱了下去。她不是想嫁人，只是想知道皇帝对自己的感情。

从前她本来以为自己死都不会接受皇帝这样的男人作为自己的丈夫，毕竟新时代的女性嘛，特立独行，一夫一妻制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但是现在她忽然就觉得，只要喜欢，什么都可以接受。

也就是说，她好像真的有些……

心动。

这是死路一条的想法，玉绝尘不是不明白，但是有些感情，真的遏制不住。

那是爱情啊，鲜活而有生机，怎么可以活活扼杀在摇篮里。

更何况，她也是真的觉得皇帝多少有些向着她的意思。万一一个不当心就是两情相悦呢？

尽管玉绝尘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个资本。所以自卑感也就迎面而来了……

爱情会让人自卑，向来不可一世的玉绝尘，终于真正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们两个人，才是真的所爱隔山海。玉绝尘想知道傅奕的意思，她不想单相思，更不想做可怜人。

“奴婢想知道您为什么对奴婢这么好！”

玉绝尘深吸了一口气，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歇斯底里的。

这下子，慌的人变成了傅奕。

他看着一脸认真的玉绝尘，忽然就沉默了。

……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