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心虚了吧!为了往上爬你真是什么都舍得。”
“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有脸说我!”
……
两个身份高贵的女人,就像两个泼妇。
最后林悦染是真的困了,都不记得她们是怎么走的。
又一场杂乱的梦袭来,这一次满身是血的是自己,站在高山崖的下方,后无退路,前面,千军万马,其中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在她身旁,一只羽箭袭过来,她自己挡在了那人的身前,随后轰然倒地。
不知道是这场梦惊醒了她,还是嬷嬷粗暴地叫喊,让没有睡够的她睁开了眼睛。
就这样,那些七八岁入宫的小宫女学的规矩,一天一天的训练着她。
第一天,端着滚烫的茶水,从长廊的这头走到那头,不许淋出一滴。她的手,红肿如馒头。
第二天,头上顶着滚烫的茶水,从长廊的这头走到那头,于是她的头都熟了,头发掉下一缕一缕,有几块没有头发的地方露出来很丑。
第三天,肩膀上放着滚烫的茶水……
这明明不是和茶水过不去,而是和自己过不去。
当天晚上又累又困,她就想起了沧尘,自己却没有办法联系到他,总要问一问,他到凡间要来找什么东西,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才好。
学着大法师的样子默念了几遍,沧尘神尊没有出现。这个方法不对。
学着清宴仙子样子,用手指指着门外的方向,等了半天,神尊也没有出现,这个方法也不对。
学着沧尘本人,淡然的挥一下袖子,又等了一会儿,还是失败了。
就这样烛火都只剩下一点儿,她突然灵机一动,拿了桌子上宫女绣花的针,扎相了自己的手指。
这一招还真是管用,刚出来一个血珠子,沧尘就站在门边了。
“果然管用。”
她有些得意,准备好好问问他。对方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反而调侃道:
“看来你一点儿也不害怕去和亲的事情。”
林悦染翻了个白眼儿。
“这有什么好怕的?”
心里其实骂他少见多怪。
“大孟国可是蛮荒之邦,你嫁过去做的只是最大的妾室,正妻还是他们本国人。”
“那有什么打紧”
等他赶紧说完,问问他要找什么,才是林悦染最关心的。
“据说他们是子继父妻,到时候你的贞洁可就不保了。”
“贞洁,其实这个倒无所谓,我皇姑母,大长姐她们还养好多面首呢。”
“是吗?”
这阴阳怪气,可能她没有听出来,一个13岁的小姑娘想过这些,还说他们天族的人混乱,凡人也不见得规矩到哪里去?
“唉!凡间是这样的,那你们九重天呢?这个不会对修为有什么影响吧”
这个问题尤为重要。
沧尘背过身去,回答的很郑重。
“对修为有很大的影响,尤其是你现在是没有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