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傻吗？”玖琞被她气笑了，她需要纳兰独行隐藏自己的身份，干掉纳兰独行，她就失去了最好的挡箭牌，而且洛衍不知道的是，纳兰家有不少人都觊觎她的美色，纳兰独行一死，她在纳兰家就待不下去了。

“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进书院呢，书院有什么好的啊。”

“我听说书院有教无类，是文选先生亲自订下的规矩，为什么小先生就不愿意收我们教会弟子呢？”

“小姐，你想想清楚好不好，你们要做的事，那是天怒人怨，何必连累我们书院呢。”

“怎么就天怒人怨了？”玖琞一拍桌子，“人人长生，你说招谁惹谁了？！碍谁事了！碍着你们书院教化了，还是碍着这些人烧杀抢掠了！”

“拜托，这只是你的想法。”洛衍往旁边挪挪屁股，“上面那位到底想干嘛，你知道吗？别说你了，我家老祖宗都没看明白，你自己看看你们这些年干的事，以一城之众养鬼帝，利用各家别有心思之人，控制家族门派，为自己谋取修行资源，还有武烈暖阳那丫头，我都没好意思跟你提，你见过她复活时的状态吗？那还算个人吗？你说你们要改变天地意志，让人人都能长生，可这一桩一件的除了对抗，我咋就没看出哪能改变呢？”见玖琞要反驳自己，洛衍赶忙说道：“哦，对了，还有用秘术提升修为，咋着，天地极限多了就能挤爆天地意志，就能换天地了是吗？”

“你！我…”玖琞哑口无言，事实上她也一直在思考，上面那位吩咐她做的事情，到底哪里能改变天地意志了，长久以来她都忠心耿耿的做事，只是觉得自己与对方差距太大，所以看不懂他的想法，可现在她真的找不到任何借口，可以反驳洛衍，“你有本事问他去啊！欺负我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洛衍白她一眼，“你醒醒吧，上面那位要做的事，我虽然猜不到，可绝不是什么好事，别等到最后后悔，那就晚了。”

“那你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改变世界格局对不对？”

“是，可那是在天地意志的范围内，我要做的事人怨肯定会有，天怒就一定不会。”洛衍见她没有给自己添茶的意思，只好自己动手，“你应该知道，我们所在的世界，不过是人力制造的小世界，小世界的规矩是支撑它存在的根本，远古战场你的人进过，应该知道当兽人想改变规则时造成了什么样的结果，你们现在在做的，与兽人无异，你想看到这个世界毁灭，就继续听那人的，如果不想，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你说得轻巧，那人什么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背叛他的后果，我承担不起…”玖琞看着门口，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我欠他两条命，注定不可能背叛他，如果他要毁灭这个世界，那我无能为力。”

“我如果没有记错，玖家曾经是北境第一家族，也是当时大陆实力仅次于洛氏的家族，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一夜被灭门，据说没有人生还，看来时间太过久远，真相已经被掩埋了。”洛衍想了想，“玖家在上界吗？”

“洛氏的存在时间太长了，什么事都瞒不住你们。”玖琞温着茶，“当年被灭门后，玖家只剩下一个支脉，因着在家族没什么地位，被派到了当时还很落后的东境，也幸运的躲过了一劫，为了躲避仇人追杀，家里的老祖决定改名换姓，就在东境落地生根，成了个不起眼的小家族，就算是这样，最后还是被仇人找到，这次就只剩下了我自己。”

“他帮你报仇了？”

“嗯，他有次秘密下界，刚好遇到刺杀仇家失败的我，不但出手救了我，还把那两人抓了起来，让我有亲手复仇的机会，也让我有机会恢复玖家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