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跟周围的书格格不入,甚至安放的有些怀疑。
她心中存着疑惑,将书取了下来。
意识光谱。
这书……让她有种怪异的感觉。
傅全无从商,满墙的书大多都是经商的书,怎么会夹杂着这一本书?
她可不认为傅全无会是一个热爱知识的人,更不相信他会学习这种冷门的学科。
这一定有什么蹊跷。
秉着直觉,梁溪音暗暗望望周围,悄无声息的将书塞进怀里。
这让她连文件都没来得及多打印几分,就匆匆忙忙的回了房间。
她揣着书面不改色的回到房间,一进门,就泄了气,什么都来不及想,把文件扔在一边,扒开书本就看。
意识光谱,脑神经科学……
越看她越觉得不对,疑惑让她整个人陷入困境。
傅全无绝对不可能有这种书,傅家人也没有出现有关脑神经的问题。
这本书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书架上?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并没有这么简单,有限的线索让她头疼欲裂。
“啊!”
梁溪音苦痛的锤了锤头,她感觉她忽视了什么,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书被她泄愤似的,狠狠的摔在地上,书页凌乱的翻开。
傅家并不想她看到的这么简单,傅全无也是。
她来到傅家这么长时间,却还没有调查清楚一切事情。
这里就像一潭深水,表面清澈透亮风平浪静,可潭下黑暗笼罩波涛汹涌。
梁溪音蜷缩成一团,头埋进怀里,背脊倚着墙壁。
她累极了,尤其是这些日夜。
无时无刻,她都在想,都在防备。
唉。
可能这就是她应有的生活。
她叹息,眼中暗淡无光。
呆了好大一会,梁溪音打起精神来,起身将书捡起来,打算送回傅全无的房间。
正当她拿起来时,书中掉落一张薄薄的纸。
她疑惑,展开来看。
是一张病历单,上面写着脑神经科,医院和患者姓名被人故意划掉,只能若有若无看出患者的性别是男…
男?!
梁溪音瞳孔急剧放缩,拿着单子的手都在颤抖,嘴唇开开合合说不出话来。
她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傅家人没出现问题,傅全无也没有问题。
那只能是……他……
想着,一滴悲伤的泪水落在书上,晕开一片湿润。
她缓过神来,着急查询其他线索,可寻了半天,也没有其他的发现。
傅全无心思缜密,按说不可能犯这种错误,让她发现破绽。
只能是他当时查完资料以后,顺手将病历单夹进了书中,出国的时候忽略了这个东西,才误打误撞的被梁溪音发现。
廖礼杰现在下落不明,她动用了所有的关系,也没有查到他的消息,唯一知晓的就是他最后见面的人是傅全无。
傅全无看起来吊儿郎当,但是他手中的势力也不可小觑,不然梁溪音又怎么会一丝线索也找不到。
今天无意中发现的东西……
只怕廖礼杰凶多吉少……
梁溪音眼中满是心疼,捏着单子的手都在颤抖,她深吸一口气,捂着胸口,仿佛在拥抱他一般。
良久,房间的门才重新被打开。
梁溪音出来,面上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微红的眼眶透露出她刚才得情绪。
刚才情绪激动,冷静下来以后,她也想通了些。
有些事开始了总要继续下去,不管廖礼杰是否出现了什么意外,这个仇,她早晚要向傅家讨回来。
她低头,整理好情绪,脸上挂着一抹微笑。
走到傅全无书房的时候,碰见了一个冤家。
梁溪音心情不好,不想同她周旋,装作没看到似的,打开门就要进去。
谁知道刘娜不依不饶,像是没看出梁溪音周身的拒绝。
一把拦住梁溪音,手横在她面前,堵着她的路。
任谁心情都不会太好,更何况梁溪音本根不想理会她。
“有事吗?”她声音微冷,脸上毫无笑意。
刘娜也看出来梁溪音心情不太好,嘴角也沉了下去,“溪音妹妹这是心里有气往我身上撒?”
说话阴阳怪气的很难让人心生好感。
梁溪音不耐的皱着眉头,手拨开刘娜挡在她面前的手臂。
“你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怒气显而易见,任谁都可以听出。
可刘娜偏偏不信邪,固执的拦着她。
“谁说我找你没事了?”她眼睛咕噜噜乱转,视线落在梁溪音手中,“这是什么书,我看看。”
说着,不客气的伸出手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