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尘的手攥得很紧,忍了许久才压抑住想要逃离这个国度的冲动。
自从夏侯瑾离开天胤去了丹夏再无音讯后,皇帝便变得喜怒无常而且总是疑神疑鬼。说句大不敬的话在这种君王的统治下,若非有夏侯枫回来出现强行镇压,天胤……这个外强中干的国家,早被东銮甚至丹夏吞并。这个地方,内忧外患,早已不是个太平之地了……
“对了小姐!”槐尘忽然记起一事,“听闻东銮璃帝把封国结界解除,欢迎天胤百姓前去东銮参观游览。天胤好多百姓都去了,甚至太子殿下也计划前去一趟。”
这番话倒是引起了云药的兴趣:“哦?东璃雪那个老奸巨猾之人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
“不知小姐觉得如何?”
云药抬手摩挲下巴,眼珠骨碌碌转来转去:
“这是东銮璃帝与我天胤皇帝之间的事,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还是不要随意揣摩得好……况且,我还有要事没做完呢,再怎么感兴趣的事,都必须先放一放了……”
今日日头出来得挺早,寅时未到,天空便已霞光万丈。晨露凝聚在花蕊中,清风徐来,不动而娇,可谓绝色。
夏侯云静静站在这株花前,修长的指轻柔地抚摸着娇嫩欲碎的花瓣,唯恐动作过大,不小心捏碎了它。
“平儿……你要我那你如何才好啊……”他忽然张开手盖住花朵,清灵的眼眸中盛满悲伤,低不可闻的声音里含着强压住的绝望与忏悔,噎得人难受。